高遠牽住安然的手,撓了撓她的手心。
安然轉(zhuǎn)頭看他,笑著問:“你還有力氣嗎?”
高遠其實已經(jīng)很累很困,但他不甘心,不想就這么睡,畢竟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有的看沒得吃的日子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他一刻也不想再等。
“有點累,但還行,你呢?”
“我也還好......”安然紅了臉,“不過,你別勉強,反正又不差這一天?!?
“差?!备哌h倔強說完,翻身到了安然身上。
二十分鐘后,高遠十分尷尬地繳械投降。
“這不是我真實水平?!?
安然笑道:“已經(jīng)高于平均水準了?!?
高遠卻要強的很,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在她耳邊喘息著說:“今天太累了,又太興奮,等我恢復(fù)了體力補償你......”
安然渾身發(fā)燙,低聲道:“我可沒覺得需要補償?!?
“那就當(dāng)是滿足我?!?
“快睡吧!”安然羞赧道。
高遠離開她,躺回自己那邊,低笑道:“寫的文章尺度那么大,現(xiàn)實里倒羞澀了?”
安然便說:“你人前那么禁欲,怎么背地里這么貪得無厭?!?
高遠笑道:“這才哪到哪。”
安然本以為兩人的洞房花燭夜,就這么過去了。
但沒想到,當(dāng)天的后半夜,安然起來上了趟洗手間,回來就被某人按在了懷里。
這一次,他終于證明了自己。
......
大人們的世界紛紛擾擾,小孩子的世界也不太平。
在安然和高遠婚禮的當(dāng)晚,顧寒夜和玖瑤帶著兩個孩子回到家中,他們在外面玩了整整一天,都累蔫了。
省去了睡前講故事的儀式,直接洗漱睡覺。
玖瑤照顧女兒洗澡,顧寒夜則負責(zé)兒子的睡前洗漱。
但兒子小澈卻不知道怎么的,進家后就一個人鉆進了他房間的浴室,說以后要自己洗澡,他已經(jīng)長大了,不用爸爸幫忙。
玖瑤聽了挺欣慰的。
沒想到,曾經(jīng)一定要媽媽給洗頭,別人洗就會爆哭的小寶寶,已經(jīng)想要獨立洗澡了。
顧寒夜卻睨著眸子看著浴室方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知子莫若父,顧寒夜也常說,兒子一撅尾巴,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話糙理不糙,對于小澈的洞察力,有時候他是比玖瑤更深刻的。
據(jù)他觀察,顧澈從他高叔叔的婚禮上回來后,就表情怪異,好像干了什么事怕被人發(fā)現(xiàn)似的,一直不跟顧寒夜對視,也不怎么說笑,問他怎么了,他就說沒怎么,就是好累。
更奇怪的是,這小孩一向怕熱,通常是一上車就得把外套脫掉,這天卻捂得嚴嚴實實的,小手還一直揣兜里,就連他進浴室的時候,都是插著兜的。
雖說這個年齡段的小男孩是會做出一些奇怪舉動,但小澈還是有點過于反常了。
顧寒夜不著急走,坐在顧澈房間里,一邊看書,一邊等著兒子出來。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浴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顧澈穿著黑色小睡袍,從浴室里走出來,頭發(fā)濕漉漉的滴著水。
他看見顧寒夜坐在他房間的小沙發(fā)上時,明顯一愣,嚇了一跳似的:“爸,你怎么還在這。”
說著,顧澈又把兩只小手踹進了浴袍的兜里。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