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廳他們走了,李初年心情煩躁,來到了樓下,周成功和田政陪著他。
李初年道:“單憑趙小林,他沒有這個膽子敢這么讓。這件事的背后肯定還有黃敬尊,包括那個郝邁?!?
周成功道:“初年,你放心吧,這些都會調(diào)查清楚的?!?
李初年道:“這件事涉及到了黃敬尊,搞不好最后又會不了了之的。”
周成功忙道:“不會的,這一次鬧得這么大,不會不了了之的?!?
實際上,周成功心里也沒底,他這么說,無非是安慰李初年。他看到李初年的臉色到現(xiàn)在還鐵青著,他很是難過。
李初年沉思著道:“如果這件事只有咱們省廳來處理,我相信李廳會公正處理的。但這也涉及到了省司法廳,誰能清楚省司法廳的高層和黃敬尊他老爹關(guān)系密不密切啊。咱們在下邊忙活好幾天,可能還頂不上他們說一句話管用?!?
李初年分析的很有道理,周成功不禁嘆了口氣,道:“事是這么個事,但這件事現(xiàn)在鬧得這么大,即使黃敬尊他老爹出面,也未必好使。”
周成功還是在想方設(shè)法安慰李初年,李初年也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已。
李初年皺眉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拿出手機,快步走出去一段距離。
周成功和田政知道他這是要打電話,便沒有跟過去。
李初年果斷地撥通了匡信的手機。
匡信的手機是打通了,但響了幾聲之后,匡信卻掛斷了,連接也沒有接。
李初年心中一沉,難道匡信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
不一會兒,李初年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發(fā)現(xiàn)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這是誰來的電話?
心情煩躁的李初年本來不想接,但他也怕誤事,只好按下了接聽鍵。
手機中傳來了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李先生,你好!”
聽對方稱呼自已李先生,李初年忙道:“是匡信嗎?”
“是我。”
“你換手機號碼了?”
“我原先的手機號碼也照常用,只不過我這是用另一部手機給你打的。請多理解,我也得小心為妙啊?!?
“匡先生,我很理解。但我現(xiàn)在得告訴你一件事,陳小寶昨天被送到了看守所,但昨晚他被看守所的一個獄警給打成了重傷,現(xiàn)在就躺在了醫(yī)院里。”
聽到這里,匡信頓時坐不住了,忽地一下站了起來,問道:“什么?哪個獄警打的他?”
“是一個叫趙小林的獄警打的他,而且是用皮鞭抽的,小寶被當場抽昏了過去。被緊急送到醫(yī)院后,全身多處傷口進行了縫合,現(xiàn)在他就躺在醫(yī)院的無菌病房里,我這是剛從病房里出來?!?
匡信的臉色也鐵青了起來,他和小寶是姑親表兄弟,小寶從小也拿他這個表哥當親哥來對待,他也拿小寶當親弟弟來對待。
匡信咬牙切齒地罵道:“趙小林這個王八蛋,我非弄死他不可。”
“趙小林之所以敢這么讓,是有人在背后給他撐腰。給他撐腰的人就是黃敬尊和郝邁?!?
“小寶的傷勢怎么樣?”
“很重,他全身都纏記了綁帶,暫時無法下床?!?
聽到這里,匡信更加生氣了。
李初年道:“匡先生,如果再讓小寶再蹲在看守所里,那就是任由黃敬尊趙小林郝邁他們?nèi)我庠赘畹恼璋逯饬恕K晕覀儽仨毐M快想辦法破這個局?!?
“李先生,你說怎么破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