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忙了數(shù)日,戰(zhàn)后的混亂漸漸平靜,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宇文元及把大部分事務(wù)交了出去,有更多的時間應(yīng)付那群不肯走的江湖人,沒想到這么一來,他居然和暄少奇成了莫逆之交。
鳳輕瑤不奇怪這兩人互相欣賞,宇文元及雖然有自己的小盤算,卻是一個磊落光明的,和少奇很像。
趁休息的時候,鳳輕瑤拎了兩壇酒來找宇文元及和暄少奇,三人一同出營,挑了個景色不錯沒啥人煙的地方坐下。
自從到邊境來,他們還沒有好好聊聊,現(xiàn)在她都快要走了,總要找個時間聚聚。
“大忙人你總算有空了,我還以為這次沒機會找你敘舊了?!庇钗脑敖舆^酒,席地而坐。
“以后有的是機會。”鳳輕瑤在兩人旁邊坐下。
“是呀,以后我回京城了,有大把的時間找你喝酒?!睘榱搜陲椬约旱目酀c不甘,宇文元及拎起酒壇,直接狂灌。
暄少奇和鳳輕瑤都沒有阻止,等宇文元及喝完,鳳輕瑤才道:“這不是你一早就打算好的嗎?現(xiàn)在借酒消愁有什么意思?”
“我以為我能放下,直到這一天我才發(fā)現(xiàn),我有多么的不舍,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帶兵打仗,心里就空落落的,難受得緊?!庇钗脑霸陉焉倨婧网P輕瑤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脆弱,按著心口,任淚水滑落。
“我從出生就在戰(zhàn)場上,我全部的生活就是訓(xùn)練、帶兵、打仗。我以為我這輩子會和爺爺、父親、叔公、叔叔他們一樣,以戰(zhàn)場為家,死在戰(zhàn)場上,可是沒有......”
宇文元及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里流出來,整個人就像被遺棄的小獸,蜷縮成一團。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