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家在這一片盤踞多年。
老規(guī)矩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歷任韶家掌事的夫人,娘家都頗為強橫,妾不上桌,但正妻一定在主位。
便是娘家弱勢也無妨,她本人上得了臺面,鎮(zhèn)得住場也行。
聽說,昨天他就帶回來過了明面,那大家稱她一句少夫人,這禮數(shù)便是到位了,可是對方卻在知道有賓客的情況下,連面都不露,這算個什么道理!
別說是納達爾了,就是別的幾家也是頗有微詞,只不過韶家強勢,無人敢當這出頭鳥罷了。
也得虧了阮羲和不在。
她這初來乍到,還真是不知道韶家的條條框框,畢竟沒人同她說過要注意這些,何況也不是什么全球通用的規(guī)矩。
不然,也不至于在該露面的場合不來,讓韶至難做。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要是換了阮羲和前幾年最囂張那會,怕不是高低得來一句:老娘親自倒的酒,你特么的也配喝?
韶至這人護短。
何況納達爾挑釁的還是他的未來伴侶,韶家主母。
“嗯,你今天還真就喝不到。”
韶至表情動作都有些懶散,嘴角的笑容也漫不經心的,在韶家還能讓納達爾這小癟三騎在他頭上拉屎不成?
按照韶家的規(guī)矩,阮羲和這事確實不合禮數(shù)。
但是,問題不在她身上,是自己還未同她說。
不過就算她知道,她故意不來,那又怎么樣?
不過就是天塌下來,他也能替她頂著罷了,哪輪得到這玩意在此叫囂?
越頡眸子里略微閃過一絲笑意。
他以前不太喜歡韶至的性格,這人太過肆意張狂,沒有軟肋,也沒有底線,跟這種人打交道,無異于與虎謀皮,時刻需要擔心對方會不會反水來捅刀子。
但是,今天的他倒是叫自己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