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學聰明了,知道只要不做到最后,另一個就不會出來搗亂,分寸這種東西,韶至雖然不多,但還真是有!
窗簾遮蔽了所有的光線,可屋里的頂燈卻亮的刺眼,無所遁形且避無可避
手指攥緊了床單,被鋪在手心被揉搓捏皺,放開又握緊,如此反復
她醒來時,夜色已深,屋里只拉了紗簾,隱約可以窺見窗外的月明與群星。
床頭燈被調(diào)至最暗。
墻壁上恰是榻中人的身影。
阮羲和小小地打了個呵欠,剛想翻身,卻一頭扎進了他堅硬的胸膛里,磕著了鼻子,低低發(fā)出了個單音,撒嬌似的,甜軟的厲害。
“醒了,還睡么?”他放下手里的平板,低頭看向身邊的小丫頭。
她也不說話,就埋在他懷里點點頭。
他被蹭的心口一軟,躺下來,小心翼翼地擁住她,昏暗的環(huán)境里,男人低啞的聲音里無端沾染了許多朗夜風吹的溫柔:“我陪你躺會?!?
“明天你什么時候走呀?”她聲音里還藏著三兩分困倦,發(fā)絲蹭在男人的頸窩上,有點癢。
“送你去學校以后再走?!?
這里到底是別人的地盤,他在這里太久不合適,而且圣保羅那邊也攢了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快過年了,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大堆,他到底是個成年人,做事不能太過任性,留著等人驅(qū)逐,也不是個事。
“那我想你了怎么辦?”
“想我,就告訴我,我連夜飛過來,第二天早上再回去?!鄙刂另永镫[隱含著笑意,只不過這話說的輕巧,心口卻微微發(fā)沉,倒也不像他表現(xiàn)的那樣輕松。
其實更舍不得分開的是他,只不過作為一個男人,有些軟弱的情緒,他不可以露出來,總要讓她覺得自己堅強可靠才行啊。
她似乎是被這話給逗笑了,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那明天開始我們就要異地戀了誒?!?
男人輕輕捏了下她的虎口,又低頭吻了下她細白的指尖,答非所問地回答到:“我給你換套房子,別住這了?!?
他從上午開始,就在安排這事了。
小姑娘的住處來過那么多前任,韶至嘴上不說,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他恨不得把人藏起來,讓他們誰也找不到。
何況這異地戀,自己不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阮羲和一個人住在這里,他怪沒安全感的!
“你吃醋了呀,小東西~”
她勾著唇,話里話外都是調(diào)侃。
韶至故意板起臉,捏住她的下巴,在小姑娘唇上輕輕咬了一口,不重:“沒大沒小?!?
“哼!”
“房子已經(jīng)弄好了,離得近,也是你喜歡的風格,下午那邊在洗被鋪,明天放學以后就能過去住了。”他溫柔地抬手整理她略微凌亂的頭發(fā),指尖勾著發(fā)絲,將它們輕輕撥至耳后。
大花臂溫柔起來,那還真是沒別的男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