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片刻的怔愣。
阮羲和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甚至潛意識里就抗拒做這樣的選擇。
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木頭是什么意思,他會消失嗎?
“胡說八道什么。”
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拿起桌上的酒,一口悶了下去。
喝的有些急,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下去,卻灼的她心慌慌。
酒杯同臺面相碰的那一瞬間,余光里瞥到他失落的神情,阮羲和輕輕擰了一下眉,克制著心里的煩躁,放緩了聲調(diào)溫柔開口:“你不會消失,大過年的不要說些不吉利的東西,我會心疼你,會!”
他點了下頭,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回家么,不早了?!?
她本能地不想再坐在這里,越是空曠的環(huán)境越容易勾動人心底的情緒。
他太沒有安全感了,也不適合在這樣的地方,放任那些負面的情緒發(fā)酵。首發(fā)網(wǎng)址
見男人還想伸手去拿酒。
阮羲和一把奪過那杯,仰頭自己喝了個精光,聲音里藏著幾分淺淡的嚴肅:“受傷了還喝酒,不聽話!走,回家回家?!?
一邊說,一邊拉起他的手往外走。
走動時,裙擺擦過他黑色的西裝褲,柔美與冷肅倒也有些和諧。
他任由她牽著,這種全然放任的感覺實在奇怪,但是他知道,這一刻他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給她,把滿腔的熱情與誠摯都給她,任由她操控著自己的喜怒哀樂,忍住自己掠奪與暴躁的天性去迎合她。
二月的晚風應該帶些涼意的。
可惜圣保羅的四季變化并不明顯。
那懶散的透著一絲絲暖意的和風撩起了她的長發(fā),有幾絲恰好擦過他的臉頰。
男人看著她的側(cè)臉有些失神。
如果有下輩子,他不想跟她談戀愛了,就做天上的星星吧,可以一直跟在她身邊看著她,這樣就很好
手指突然被攥緊。
阮羲和扭頭瞧了他一眼,只不過,司機也恰好把車停到兩人面前,她沒有細究便同他一塊上了車。
車里的冷氣給的有些足,他往上調(diào)了調(diào),將特意備著的小毯子蓋在她腿上。
邁巴赫的后座位置很寬敞。
單以坐感來說,是很舒服的,減震效果也明顯,過降速帶都沒有什么明顯的震顫感。
他半蹲著,幫她整理垂落下來的小毯子,細致地將有空隙的位置掖好。
毛寸偶爾會蹭到她的膝蓋。
隔著毯子雖不明顯,但依然會有感覺。
她本想伸手上去,想了想,又下移了些,指腹輕輕點在他的左側(cè)脖頸上。
男人身子頓了一下。
抬頭看向她。
眸色深邃的可怕。
她下意識蜷了一下手指,又重新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