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羅德里克立馬克制住自己的表情,不然他真怕自己當著越頡的面笑出聲來。
越陸宿柯四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雖然跟宋辭玩的不錯,但真正需要站隊時,他們還是知道抱團的。
當然,以后跟宋辭該玩還是玩,影響不大,反正跟他搶項目的是宿泫然,跟他們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
安璟運也在等阮羲和的態(tài)度。
不管那塊地皮最后是誰拿走,周邊的規(guī)劃審批都是他明年開春以后工作的重心,所以投資人是誰,在一定程度上也關(guān)乎著項目推展的進度。
她一只手按下鎖屏,上面有祁斯剛剛發(fā)給她的信息,筷子慢吞吞地撥拉著碗里的麻醬,難怪晚上只能選一個呢,聚在一起確實不好談。
只是,沉默之余,她還是眸色復(fù)雜地看了眼羅德里克,又掉馬甲了
她放下手里的筷子,故作輕松開口:“我對當開發(fā)商沒什么想法,不過不管你們誰手里的盤,要是有戶型好的,開盤當日可以叫我去買,給沖個喜的實力還是有的?!?
宿泫然笑了笑,沒有再繼續(xù)開口了。
樊卿侗剝開一只蝦,身側(cè)清甜的味道同當年一樣,他下意識抬手,想把剝好的蝦放到她的碗里,可視線落在她餐碟里那滿滿當當?shù)奈r肉上時,又輕輕抿了下唇,隨即收回了自己的手。
其實,有很多個瞬間他都會下意識想到她。
可在下一秒,又無比清醒地認識到兩人是真的分開了。
樊卿侗并不是一個純情的人,在遇到她之前。
他分明是一個浪子。
有時候想想,自己在分手之后,能素那么久,也挺神奇的。
可能是因為當初分手太過慘烈,又或許是兩人剛好斷在最熱烈的時候。
人總會去懷念那些短暫得到,又驟然失去的東西。
如果在一起久一些,分開時,那般熱烈的激情被歲月消磨掉一些,大抵也不會這樣遺憾了。
他的失神太過明顯,瓢羹里盛著的湯,半天都沒動過一下。
桌上的菜品被夾放的差不多了。
包廂門被敲開,飯后甜品和水果被放在餐車里推進來。
屋里的人烏泱泱的出去。
點心被一份一份放到幾人面前。
到他時,也是同樣的東西和份量,可她卻神色自然地撤了他面前的藍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