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輕蔑里帶著幾分不屑,紀家還沒有覆滅前,他就不把紀偃禮放在眼里,何況是現(xiàn)在。
“她跟著你吃什么喝什么,不分手,等著女人養(yǎng)你么?”
韶至的話惡毒又真實。
主打就是,反駁不了一點!
霍澧微微皺了一下眉:“國家會給津貼補助
紀偃禮這么多年,既是他的線人也是他的朋友,情不情敵這事先放一邊,有些原則性的東西還是要說的。
我們的國家不會虧待任何一個為國家做出貢獻的人。
“那說到這個,他是紀老頭的養(yǎng)子,阮阮要是跟他有孩子,這都屬于家庭背景不清白,過不了政審,考不了公,直接輸在起跑線上
韶至懶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手上慢吞吞地剝著顆奶油話梅糖。
兩人離得近,他不想抽煙,怕她聞了不舒服。
霍澧被韶至懟的一滯。
但是,理論上來說......這人確實沒說錯。
“我可以去上面申請
這一句,已經(jīng)是他作為公職人員,最后的倔強了。
把玩著糖紙的男人輕笑一聲,倒是沒有再說其他什么。
只是瞧其他人的態(tài)度,大抵也是不看好紀偃禮的。
阮羲和微微擰了下眉,她輕輕握住桌子底下男人有些冰涼的手,視線逡巡一圈,到底還是沒法幫紀偃禮說話。
這次事情能成功。
是所有人都出了力,讓了利,調(diào)和許久的,無論是她還是紀偃禮又或是霍澧,誰都沒有資格不識好歹地去掀桌子。
紀偃禮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更不是沒有骨氣沒有自尊的人。
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該沖動罷了。
越頡輕輕扣了下桌子,示意服務生上菜。
原本凝滯的氣氛,這才緩和許多。
只是,誰也沒心思再開口說話了。
她沉默地夾著菜,旁邊卻突然被人推來一只小碗,里面放著七八只剝好的蝦。
“不吃,我還欺負他!”
阮羲和:......
看著小姑娘乖乖“就范”,他眼角眉梢間的邪佞淡了許多,便是再克制,眸子里仍有溫柔翻涌。
紀偃禮沒有吃完這頓飯,就被人叫走了,當然,也不止他,還有霍澧、傅修和南遲墨。
她眼神跟著紀偃禮的背影,停至包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