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加上過去十幾年對他的了解,她越來越相信,裴墨不過是喜歡嚇唬她。
他并不會未經(jīng)她允許,把他們這層曖昧關(guān)系告訴她父親。
他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當然不屑于用這種卑鄙手段留住她。
任水心放心地去為父親開了門。
可惜,她低估了父親的洞察力。
父親是和管家孟叔一起來的,孟叔微笑跟她問了好,說大小姐再不接電話,任先生就要酒店的人來看看了。
任水心一陣后怕,抓了抓頭發(fā),“我在睡覺嘛,手機靜音了?!?
說著話,她請父親和孟叔去客廳坐。
她正想問父親怎么突然來江城,父親卻被吧臺上放著兩只紅酒杯吸引了注意力。
他微笑著問任水心,昨晚有朋友來?
任水心瞥一眼那紅酒杯,想起了自己酒后如何失態(tài)地抱著裴墨,臉上微微發(fā)熱。
但她還是若無其事地撒了個謊,說昨晚回來的時候,剛好在樓下碰見一小姐妹,就上樓聊了會兒天。
但馬上父親又看到了壁爐上放著的那只男士高檔手表。
父親笑得更加曖昧:“是小姐妹,還是男性朋友???”
任水心臉色一僵,心里發(fā)虛,手心就開始冒汗。
她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覺得不能再胡編,因為裴墨常年在父親身邊做事,父親很可能見裴墨戴過這只手表。
父親又是個喜歡收藏手表的人,必然格外關(guān)注這東西。
如果她再扯謊,就會顯得欲蓋彌彰,反而引起父親懷疑。
她看一眼那手表,假裝反應(yīng)了一下,“哦,這應(yīng)該是裴墨的!”
父親流露出玩味目光:“哦?”
任水心笑道:“他昨晚送我和我朋友回來,幫我們開酒的時候,不小心把酒弄到了手上,應(yīng)該是去洗手的時候摘下來忘了拿走了,一會兒我給他送去?!?
她說完后,暗嘆自己機智。
父親笑著點點頭:“你還送一趟干嘛,干脆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現(xiàn)在過來取,正好我也有事要當面交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