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心也仿佛只剩一個被掏空的軀殼,看著自己的靈魂飄蕩在半空中,輕飄飄,軟綿綿,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愛,是躲不過的,她早就知道。
任水心從民政局出來后,裴墨說想帶她回自己住所的時候,任水心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此時躺在床上,任水心很好奇他是什么感受,“如愿了,什么感覺?”
裴墨一手抱著她肩膀,一手輕輕捻著她裸露在被子外的小臂。
“十六年,感覺就在等這一刻?!?
任水心仔細(xì)體味,起身看他,不可思議。
裴墨睨著眼,深深看著她,那是一種穿越了十幾年歲月的深沉注視。
裴墨輕撫她頭發(fā):“小時候說不清什么是喜歡,只想保護(hù)你,長大后知道什么是喜歡了,就只想擁有你。”
“你果然蓄謀已久!”
他也不否認(rèn),只笑看著她,像怎么也看不夠似的,然后忽然又將她按在床上。
“還想要,怎么辦?”
一對上他那張欲望噴張的眸子,任水心的心就亂了。
不由自主地身體發(fā)麻,口干舌燥。
她不愿意承認(rèn),自從與他有過第一次之后,就好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會悄悄地幻想他,也會有一種怎樣都不夠的感覺。
每一次與他的對抗,也是與自己欲望的對抗,因?yàn)椴辉敢獬姓J(rèn)喜歡他。
但是肚子咕嚕叫了一聲。
那么清晰,那么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