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水落石出

寒冬行軍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原本就崎嶇不平的道路，在人踏車壓之后，就會變得溝壑縱橫，特別是寒風一吹，被凍實的車轍，不僅容易傷害馬蹄，也會容易損失車輪。所以在嚴寒的冬季，無論漢胡，都會盡量避免戰(zhàn)爭。

相對嚴寒的氣候，漢人的生活環(huán)境還是太過安逸了。所以在這種安逸環(huán)境中的兵士，遠遠沒有生活在塞北的胡人抗寒耐凍。原本寒冷就是漢人的天敵，但是自從這種既輕便又保暖的羽絨服出現(xiàn)后，漢人兵士也可以出現(xiàn)在塞北的大地上了。特別是用羊毛織成的麻繩織成的手套，更讓漢人軍士如虎添翼。

不過，這種厚厚的手套雖然保暖，但是或多或少會影響作戰(zhàn)效果，不過手套都盾牌手、刀、槍、矛手的影響并不太多，最致命的還是弓箭手。其實不用冉明動腦子，在這時代匠人也盡量完善了這種發(fā)明。像用昂貴的貂皮、狐貍皮甚至羊皮、牛皮制成的各類手套應(yīng)運而生。就在軍中，也出現(xiàn)用小羊皮制作的手套，這種小羊非常薄，影響手指靈活的效果有限。

冉閔就非常喜歡這種手套，帶著這種手套，冉閔就可以像往常一樣發(fā)射弩箭。

“陛下不在壺關(guān)休息一下嗎？前面正在打仗，我們還是再等等吧，秦王殿下一定可以肅清前面的敵人的！”籍羆苦口婆心的勸道：“其實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冉閔道：“朕現(xiàn)在非常希望回去，皇后在鄴城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反正她現(xiàn)在過得肯定不好！”

“都是臣沒用！”籍羆：“臣為陛下開路！”

冉閔道：“朕不是泥捏的，這點苦并不算什么。傳令吧，告訴將士們，朕在鄴城設(shè)宴款待眾軍！”

聽到冉閔的命令下來，眾軍士齊聲高呼。盡管眾軍士在行軍之中并沒有抱怨什么，不過多多少少有點飽受折磨。

隨即輿論風向轉(zhuǎn)變，無論緊急參軍的青壯，還是禁衛(wèi)軍都心向冉閔，就連那些參加朝會大臣也紛紛告假。冉智看著朝堂渺渺數(shù)人，哪里還猜測不到發(fā)生什么事情。

其實，只要參與的人多了，就別想保守住秘密。漸漸的冉智就弄清了怎么回事。不過，冉智此時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人心所向，無可抵擋。

冉智急急忙忙之下，倒也慌了。說穿了他也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哪里見過這等場面。

“裴卿，朕此時應(yīng)該怎么辦？”

裴弼冷冷的道：“陛下想不想毀去大魏的社稷。”

冉智反問道：“為何裴卿要如此問？”

裴弼道：“因為現(xiàn)在社稷與陛下不能共存了，所以有此一問！”

冉智愣在那里，然后頹廢的道：“朕還有機會嗎？”

“三成！”裴弼伸出三根手指道：“若是決心毀掉社稷，就可放手施為，大可摧毀社稷之基?！?

冉智臉上的表情糾結(jié)起來。

“所有的朝臣，皆是一群宵小之徒，毫無忠誠可！”裴弼接著道：“若陛下置社稷不顧，大可命大軍入城，挾持眾臣，逼其背水一戰(zhàn)。陛下可利用，太上皇與秦王的憐憫之心，博取一絲生機！”

冉智聽了這話也是啞口無，壺關(guān)已經(jīng)失了，冉閔最多兩天就能抵達鄴城城下，到時候就要兵刃相見了。

冉智淡淡的道：“裴先生，先回吧，朕再想想，明天給先生一個明確的答案！”

裴弼沉默不語，沖冉智垂手而拜，緩緩離開皇宮。在這個問題上，冉智很難。自己同樣也太難了，軍隊的士氣因為這個輿論的轉(zhuǎn)變，產(chǎn)生了動搖。劉科已經(jīng)難以壓制軍中隱隱的暗流，多次小規(guī)模嘩變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少冉智新近提拔的將領(lǐng)在嘩變中被亂軍殺死。若非劉科還算深得冉明的真?zhèn)鳎_實對帶兵有點本領(lǐng)，恐怕他本人都會成為攻擊目標。

冉智的短板此時更加凸顯了，那就是冉智在軍事毫無建樹，投靠他的將領(lǐng)不多。但愿蔣干早日能返回鄴城。蔣干和劉科不同，蔣干是軍中宿將，也是魏國的開國功勛，元老之一，威望是劉科無法比擬的。

回到住所，裴弼感覺身心疲憊。他沒有見任何人，只是一個人默默的進入了書房中。裴弼感覺自己身后應(yīng)該有一雙黑手，這雙黑手默默的把事情推離他想要控制的方向。冉智的動機，就是冉閔在黃河河畔發(fā)生的那場所謂的“爆炸案”，

裴弼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件事不是冉智派人指使的。也不像是冉明導演的苦肉計，否則冉明無法瞞過冉閔的眼睛。冉閔對這個國家的掌控，其實遠不像世人想象的那么弱，冉智所實施的陰謀，能瞞過冉閔的不多。對于這個向來張揚的秦王，如果冉閔不在他身邊安插密探，細作，那就是不是冉閔了。像這么大的行動，冉閔肯定會得到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