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珍道:“若是那位開出了價碼讓安北大將軍心動了呢?比如晉升王爵,錄尚書事,都督中外軍事呢?”
冉烽怒道:“他敢,我殺了他這小**!”
許遠道:“你省省吧,我們?nèi)齻€綁在一塊,也不見得打得過他!”
想到籍羆那變態(tài)的功夫,冉烽一陣氣餒。在原來的歷史時空。籍黑見燕軍破城,他率部返回皇宮,準(zhǔn)備帶著皇后、太子逃跑。然而他回到皇宮身邊已經(jīng)不足百余士卒了,而且冉智、皇后都被俘虜了。正巧他混亂之中找到了冉裕,然后單身匹馬,帶著冉裕殺出了鄴城。
就這種變態(tài)的武功,恐怕比冉閔也差不了多少。
荊展道:“力敵不行,那就智取!”
許遠搖搖頭道:“不行,你還不了解籍羆,論其智,恐怕不在秦王殿下之下。都是智近若妖?!?
冉烽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我們怎么辦?”
許遠道:“我們?nèi)ド线炃笠姳菹隆!?
冉烽道:“就怕籍羆不讓我們借道西行!”
“他借就借,不借,俺老許就硬闖了!”許遠怒吼道:“就算俺打不過他籍羆,也不借代表俺就怕了他!”
荊展道:“若是如此,展有一份大禮送上!”
“什么?”
荊展道:“秦王殿下送來的叫做火藥,任他武功再高,也怕火藥!”
十一月中旬,即使在鄴城夜里,依舊感覺刺骨的涼意。冉智看了看御書房內(nèi)的火盆,終于忍不住的道:“來人,再加兩個火盆!”
聽到命令的宦官趕緊邁著小碎步,快速搬來幾個火盆,十?dāng)?shù)個火盆擺放在御書房中,讓冉智多少感覺到了不少暖意。暖雖然是暖了,可是卻讓冉智感覺莫名的心慌。
就在這時,裴弼求見。冉智面前的宦官道:“朕告訴你們多少次了,裴卿不必通傳,皇宮大內(nèi),任何時候?qū)ζ洳辉O(shè)防!”
宦官大敢出,怯怯跑去請來裴弼。
“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冉智趕緊起來,虛扶裴弼道:“先生折煞朕了!汝與朕何必如此生份?來人賜坐!”
“禮不可廢?!被鹿賹㈠\凳放在裴弼身后,裴弼倒也坦然的坐了下來。說是坐,其實有點牽強,裴弼的屁股只是微微粘了一下凳子的邊。
冉智問道:“先生,情況如何?”
“陛下寬心,一切安好!”裴弼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陛下,不過臣感覺,這太上皇和秦王似乎舉動太過反常了。幽州刺史許遠、安北大將軍籍羆、還有平州刺史冉烽,營州刺史荊展,他們不但是封疆大吏,同時還是太上皇或秦王的心腹,光四人手中的兵馬,就占了我們大魏半數(shù)以上,當(dāng)然還有長水軍,以及洛陽張溫軍,一旦他們與太上皇和秦王北、東、西、北四面包圍夾擊,陛下恐怕無力應(yīng)付。然而,如今他們卻沒有任何行動,雖然說距離遙遠,可是如今過去了四個多月,就算是再慢,他們也應(yīng)該得到了消息!”
“這其實非常正常!”冉智頓時笑道:“其實父皇說穿了就是面硬心軟,特別是對于同宗同源的漢家同胞,父皇根本下不了狠手。如果不是朕,如果是鮮卑人、或是匈奴人、羯等胡人占據(jù)了我們大魏的江山,別說擁有優(yōu)勢兵力,就算只剩一兵一卒,父皇和朕的那個弟弟都不會妥協(xié)的,他們也會戰(zhàn)斗到底?!?
冉智說得不錯,無論冉明還是冉閔,他們都極力避免打內(nèi)戰(zhàn)。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冉明和冉閔父子都想看看,冉智到底可以做到哪一步。如果他真的只圖享受,或者是胡作非為,就算拼著打內(nèi)戰(zhàn),冉閔也不會容下冉智一天。然而,冉智目前的表現(xiàn)還算不錯。他首先改變了剛剛篡位時期的血腥統(tǒng)治,威立夠了,就改成施恩。
因為知道冉閔和冉明的想法,所以冉智才敢放手施為,三年,冉明跟他立的君子之約只有三年,如果他不能帶領(lǐng)魏國走向繁榮富強,不能讓百姓安居樂業(yè),那么冉明就會取代他,執(zhí)掌這個江山。
冉智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現(xiàn)自己了。只要他做得更好,魏國比以前更強,他才能坐穩(wěn)這個江山。
冉智在十一月下旬,頒布弘治皇帝大詔。
在大詔中,冉智定下了他弘治朝的執(zhí)政方略。既輕徭薄賦。農(nóng)稅在三十稅一的基礎(chǔ)上,不需要承擔(dān)兵役之外的任何徭役。軍恤田、軍職田都不需要按照三十稅一的稅率納稅。
冉智就是用這道政策爭取民心,至于國庫夠不夠用的問題,則不在冉智的暫時考慮之內(nèi)了。反正他擁有王成這個錢袋子,可以不用擔(dān)心錢不夠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