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海軍參謀
自從冉閔在青龍元年起事,開始創(chuàng)建魏國軍隊以來,保護天下所有漢人不受傷害,就是這支軍隊的神圣使命。蘇覺得到鎮(zhèn)遠發(fā)生了大規(guī)模的土著**,就把這個消息通知援軍所部各級將領。
可是這個消息剛剛傳到下面各級將領那里,一下子就炸窩了,差點引起嘩變。
蘇覺提出要立即出兵,平定鎮(zhèn)海的叛亂時,這讓一門心思想撈功勞的籍破虜,非常不滿。他直接坦道:“蘇將軍,這只是一個突發(fā)情況,一個意外而已,我們接到的軍令是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寧遠,接受柱國大將軍節(jié)制,參與對笈多帝國的決戰(zhàn)??墒且坏┤ユ?zhèn)海支援,這數(shù)十萬土著,天知道需要耽誤多久,一旦失期,下場如何,想必各位都清楚吧!”
冉明是帶著士族去殖民是沒錯的,可是冉明同樣沒有忘記那些跟著冉閔打江山的開國功臣。作為投機倒把的文官集團都占了這么大便宜,沒有理由讓魏國這些出力流汗又流血的武將集團。在對海外殖民這一點上,冉明可是沒有偏向任何一方。
特別是削除爵位這一個政策徹底失敗后,冉明就想了一個“曲線救國”的方式,根據(jù)每一個候爵以上的開國貴族家里的開支情況,在確保家里正常開支之外,冉明就讓他們拿出一半的俸祿,進行投資兩南開公司,當然主要還是中南開發(fā)公司為主,冉明的目的就是稀釋士族門閥手中的股份,杜絕他們干擾中南開發(fā)公司的正常經(jīng)營。
可是說,剛剛開始扣下候爵們的俸祿的時候,冉閔也沒有少落埋怨,甚至連冉閔卸磨殺驢,苛待功臣的流都傳出來了。只是當這些候爵勛貴集團償?shù)搅朔旨t的好處時,就不用冉明再督促他們了,他們自愿籌集錢財,甚至拿出自己的封賞田地作抵押,向華夏銀行借貸投資作生意。中南開發(fā)公司的平均利潤三成半,可是華夏銀行的貸款利率不過二成,這其中的懸殊就足夠讓魏國的勛貴集團瘋狂了。
到后來,幾乎所有的勛貴集團都參與了魏國的殖民開發(fā),這樣以來,如果鎮(zhèn)海的土著叛亂,不僅損失的是士族門閥的財富,也影響了勛貴集團的利益,更影響魏國的稅收。
魏國將領誰也不敢承擔失期之罪,在魏國軍中,失期,除非因不可逆轉(zhuǎn)因素(天氣,災害等),否則領軍主將都會被處以重罪,示情節(jié)輕重,最中者重頭斬首,中者從連降三級到,次者三十軍棍不等,如果因為平定鎮(zhèn)遠叛亂,則不屬于失期許可之列,這要是追究起來,他們的前程和小命都危險了。盡管非常不滿,可是沒有敢承擔失期的罪名。
蘇覺想的和其他普通士兵不一樣,作為冉閔的家將出身。蘇覺可是知道冉閔的脾氣,在永興三年,魏國當時局勢垂危,為了避免百姓餓死,冉閔就帶著萬余軍隊去劫糧,就食于敵。在廉臺之戰(zhàn)失利的情況下,冉閔為了掩護百姓轉(zhuǎn)移,不得不帶著殘部和燕軍主力血戰(zhàn)。若非冉明力挽狂瀾,魏國的下場真的不堪設想。
二三十萬土著圍攻只有三千余守軍的伏波城,如果沒有外援,這個伏波鐵定守不下去。一旦城破,伏波城中五萬余人,恐怕都難以幸免。想想五萬漢人的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上,蘇覺就糾結(jié)起來。軍法無情,可是蘇覺卻知道冉閔,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問題而處置他,相反,如果他無動于衷,那么他的前程才是真的威險了。
作為一個剛剛進入不惑中年將領,作為將領其實才是真正的黃金時期。低于這個年紀,總會給人一種輕浮的印象。而進入不惑之年的將領則不同了,他們既不缺少豐富的經(jīng)驗,心智也已經(jīng)成熟了,這才是領兵打仗的最佳人選。作為一個開國縣候,皇帝的家將出身,蘇覺感覺如果不混上一個國公,都對不起自己。蘇覺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軍事政治生涯,自此終結(jié)。
蘇覺考慮再三,霸道的道:“籍副將,你不必再說了,作為全軍主帥,有任何責任處罰,本將一已之力承擔,絕不牽連諸位?!?
蘇覺的話說得很重,籍破虜也不好再說什么。別看他作為安北大將軍籍羆的幼子,身份顯赫,一般軍方將領都會給他面子,不好輕易得罪。不過蘇覺卻不屬于這一類人,別看蘇覺的級別只是正五品上階鷹揚將軍,比起從一品的安北大將軍籍羆低三品六階,事實上蘇覺在冉閔面前的信任程度卻不比籍羆差不少。
就連籍羆都和蘇覺稱兄道弟,更別提在蘇覺面前自稱子侄的籍破虜了。
原本按照計劃,他們也將抵達鎮(zhèn)遠港,并且在伏波城進行為期三天的短暫休整。此時,蘇覺不得不下令,加速前進。在風帆船時代,其實全速前進的危險系數(shù)更大,而且整個戰(zhàn)艦或運輸船都需要人力操作,極易會讓士兵疲勞。不過在這個時候,蘇覺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鎮(zhèn)遠的這場土著**,事實上不僅有他加祿人和伊洛克人,還有伊富高人,卡林阿人,以及延吉安人以及伊巴坦人。其中三十萬他加祿人幾乎全部參與叛亂,伊洛克人也有二十多萬,其他土著部落也有將近十萬人。
五六十萬土著部落人,幾乎全部參與了叛亂,當然這其中有戰(zhàn)斗力的不足一半,不過二十萬青壯,還是有的。盡管土著叛軍的裝備極差,不過他們在進攻漢人莊園和礦山、工坊過程中,繳獲了不少護衛(wèi)隊的裝備,這樣讓他們至少擁有上萬套精良的武器。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占據(jù)了大部分地區(qū)的土著,開始向鎮(zhèn)遠島最大的城池伏波城集結(jié),短短三天功夫,就聚集不下十萬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土著叛軍的人數(shù)仍在不停的增加著。不過還好,他加祿人和伊洛克人作為作為鎮(zhèn)遠最大的兩個土著民族,事實上他們又分成了九十多個大小部落,一時間他們還沒有建立統(tǒng)一指揮機制。不過也別指望這些土著會有什么章法,他們?nèi)慷际且挥慷?,打不下來再如同放羊式的退下來?
盡管如此,可是把伏波城的守軍嚇得不輕,伏波城不過有三千軍隊。好在土著沒有什么攻城武器,即使他們在漢人護衛(wèi)隊手中繳獲的武器,其實以近戰(zhàn)武器刀槍為主,甚至弩機或投石機,那是一具都沒有。
光依靠簡陋的云梯,依靠最原始的附蟻攻城之法,這種方式不是不能成功,只是代價太大。除非是守軍士氣太弱,否則根本不可能成功。不過以伏波城的防御力量來看,如果土著不計傷亡的進攻,他們最多抵達五至七天。
寧遠行宮海倫堡,冉明得知鎮(zhèn)遠和伏遠兩鎮(zhèn)的土著都發(fā)生了叛亂,冉明非常開心。事實上這次逼反土著,絕對不是冉明心血來潮,而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
士族的本質(zhì),其實和資本家一樣,都是極度貪婪的。雖然說在殖民地征收二成的稅也不算太重,至少士族門閥和那些勛貴獲得的利益是太豐厚了。可是人性本惡,償?shù)街趁竦暮锰?,這些士族就像甩干冉明單干,其實也不是甩開冉明,而是甩開魏國。他們學會了進行殖民經(jīng)營以后,就產(chǎn)生了偷稅漏稅的心思。當然在做假賬方面,冉明這幫經(jīng)營后世現(xiàn)代會計學培訓的老鳥,絕對不會那些士族門閥里的帳房先生可以比擬的。
冉明雖然嚴懲了對于在帳面做假賬,偷稅漏稅的犯罪行為,可是自古以來,國人就非常善于普通。特別是針對法律漏洞,有道是上有正策,下為對策。就在發(fā)現(xiàn)他們在做假賬方面這條路走不通之后,這些士族就開始小動作。那就是私自隱瞞新開的莊園或工坊,將這類暗工廠,并不納入魏國稅官的監(jiān)督之下,經(jīng)粘桿處和“虎組織”暗中調(diào)查,在鎮(zhèn)遠就發(fā)現(xiàn)黑田莊四百六十一處,合計莫約二百七十多萬畝,光每年漏糧稅就多達六十萬石糧食。伏遠情況要好點,不過也有一百多處黑田莊,每年隱瞞稅糧近二十萬石。兩地金、銀、銅、鐵、寶石、煤炭等資源礦場隱瞞三十七處,每年光稅金就漏掉近七十多萬金。
這個風氣冉明可不希望助長,冉明通過這一次逼反這些土著,就是要告誡那些有異心的士族和勛貴。在海外,離開大魏朝廷,他們什么也干不了,沒有人可以保證他們的長遠利益,只要跟魏國緊密合作,他們才能發(fā)財。
至于在土著動亂中喪生的人,冉明自然要負責任,事情難以兩全,為了國家,有一部分必須要犧牲的。況且敢來海外的漢人百姓,可沒有一個是善類,除非是手上沾了人命官司,或者干脆就是被士族門閥和勛貴、商賈收買的土匪強盜。無辜的百姓或許會有,但是冉明也沒有,如果沒有國家支持,海外殖民肯定進行不下去。
在海倫堡和悅廬之間,原本有一個小湖。其實說是小湖,不過是一個小池塘而已,占地大約十七八畝的樣子,冉明讓人進行了擴寬,形成了如今的昆明湖。
至于昆明湖這個名字的由來,只是冉明記得在后世北京好像一座這樣的人工湖。如今金成悅在安心養(yǎng)胎,陪伴冉明在昆明湖中游玩的重任自然就交給海倫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