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騙我之前也先打好腹稿,讓說出來的理由符合邏輯一些。
說句不好聽的,我在華夏這邊雖然是臥底,但也是足足當了40年兵的老革命。
真要算起來,華夏軍中內(nèi)部的結構以及一些規(guī)矩,我可比你要清楚的多。”
夏黎聽著朽木這把各種規(guī)矩分析的頭頭是道,把人情冷暖,甚至是華夏對待革命先烈的作風,也掐得死死的模樣,心中對朽木只有一個評價:老而不死是為賊。
他能根據(jù)自已的經(jīng)驗,把別人的規(guī)矩和道德底線掐的死死的,就和孔子口中的原壤一樣,老而無德行。
缺了大德了。
不過老孟說了這么多,倒也符合了她之前的猜想。
先前老孟被審訊,可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完全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樣。
如果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的妻兒,也不會跟她廢這么多話。
夏黎低著頭稍微斟酌了一下自已的詞句,抬頭很平靜的看向老孟。
“你知道你是怎么暴露的嗎?”
老孟回答的相當無所謂,“那個假的白子成。”
夏黎:……你倒是想著自已不好,也得拉著白子成一起不好。
之前一點消息不肯透露,現(xiàn)在上來就一句“假的”,暴露人家身份。
“李光俊你認識嗎?
現(xiàn)在他在南島兵團。
嗯……目前應該就在你樓下。”
原本還十分淡定的老孟聽到“李光俊”三個字豁然抬頭,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夏黎,目眥欲裂。
他咬牙道:“你們早就抓到他了?”
聽到夏黎這個問話,老孟就除了李光俊已經(jīng)在華夏手里以外,根本不讓他想。
李光俊是借著任務犧牲的借口離開南島的,當時那個任務死了十幾個華夏軍人,全都是為了給李光俊讓掩護,如果人真的成功跑了,南島這邊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
難不成他們真的抓了他的妻兒??。?
夏黎見對方急了,她反而就不急了。
她就根本沒看到老孟看向她,那要吃人的眼神一樣,比較慢悠悠的道:“白子成現(xiàn)在,睡了吐,吐了睡,連飯都吃不下去,精神狀態(tài)差的一條腿已經(jīng)邁進了閻王殿。
說句不好聽的,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比他強多了,要舉報也是你先舉報的,他還沒輪到他舉報你?!?
老孟:……
老孟像是等著夏黎繼續(xù)說一樣,剛才的事失態(tài)已經(jīng)緩和了許多,一雙冷漠的眼睛像是帶著冰霜一樣刮著夏黎。
夏黎咧了一下嘴角,翹著二郎腿,皮笑肉不笑的往后一靠。
“怎么,著急了?”
老孟沒吱聲。
夏黎也沒吊著他,而是道:“早在白子成回到部隊之前你就已經(jīng)被抓了,難道你就沒想過什么原因嗎?
李光俊為了自保倒戈,你的妻兒全都沒能上船,還被他親手送到了組織手上。
我聽柳師長說,他這種將功補過,坦白從寬的行為,有極大可能為他減刑,甚至是將功補過。
到時侯就看他能供出來多少有用的消息了?!?
說著,像是想起來什么好笑的事兒一樣,輕輕笑了一聲。
“就和現(xiàn)在每天醒來第1件事,就喊著‘我交代!’的那個白子成一樣,全都識時務者為俊杰,棄暗投明。
態(tài)度那么積極,華夏也是愿意接受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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