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記臉悲色,艱難地對馬萬紅道:“請您節(jié)哀!讓孩子安心的走吧。”
馬萬紅聽到這句話,就像失去了渾身力氣一般,整個人歪坐在地上。
要不是一直拉著他的幾名小戰(zhàn)士使了把力,她絕對直接摔在堅硬的地面上。
陸定遠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嫂子,孩子還小,后事還要你和老付操持。
你得振作起來,不然孩子怎么辦?”
女人聽到這話,好像已經(jīng)枯死的樹木重新被注入了一絲生機,猛的一下回過神來,眼神空洞,嘴里不停的喃喃。
“對,我要振作起來,小慶還需要我!
沒有我的話,小慶以后要怎么辦?”
這么說著,她倉惶的起身,大步往床邊走。
可走到一半,腳下卻和掛了鉛一樣,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再邁出去半分。
她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床上那具已經(jīng)失去了生息的孩子。
良久,這才鋪到床上,抱著稍微有些硌手的孩子嚎啕大哭。
“小慶!是媽不好,是媽對不起你?。。?!
是媽害了你?。。。。。 ?
女人抬起胳膊,瘋狂的捶打自已,狀似瘋癲。
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的付懷銘見妻子這樣,連忙起身拉住不停自我摧殘的妻子,把人抱在懷里,不讓她繼續(xù)摧殘自已。
他聲音哽咽的大聲吼道:“不怪你!怪我!
如果不是那些人想要報復我,小慶根本就不會出事!
他們想要報復的是我??!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一定會為我們的孩子報仇?。。 ?
馬萬紅在付懷銘懷里瘋狂掙扎,不停的搖頭,整個人腿軟的墜下去,聲嘶力竭的大聲哭嚎:“不,怪我!怪我啊?。?!
毒販一直恨你,孩子這么多年都沒事兒。
前天小慶要買連環(huán)畫,我心疼錢就沒給他買,他昨天和其他人分開去圖書館,一定是去看連環(huán)畫了?!?
說著女人掙扎著想打自已的動作更厲害了,聲音拔高到尖銳刺耳,痛徹心扉。
“我怎么就這么該死,就因為心疼錢就不給他買?
三塊錢,就因為三塊錢啊!
三塊錢就讓我失去了兒子,我不配當媽!??!
他還那么小?。【捅蝗撕Τ蛇@樣,我怎么好意思活著?我怎么好意思配當一個媽?。?
是我對不起他?。。?!
該死的是我啊?。。?!
那些毒販要報復就報復我啊,我也是你的親人。
他們?yōu)槭裁匆獙@么小的孩子下手?。??
他們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小慶,媽媽的小慶啊?。。。。?!”
馬萬紅瘋狂的想要將拳頭打在自已身上,付懷銘卻赤紅著一雙眼睛,緊緊的抱著馬萬紅,不讓她傷害自已。
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落淚,就連一向鐵骨錚錚的幾個解放軍,也難免紅了眼眶。
陸定遠走到馬萬紅能看得到的方向,一臉嚴肅的對她敬了一個軍禮,聲音極其鄭重的道:“馬通志,這事不怪你們夫妻,怪的是那群喪心病狂的毒販。
我在主席像前宣誓,對你保證,絕對會為你的孩子報仇,將那些心狠手辣的毒販們繩之以法,絕對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
請你相信我,也相信組織!
逃犯依舊在逃,估計還在逃竄中,我們想要抓到人就必須立刻出擊?!?
剛才走-->>到醫(yī)院的時侯,他就收到消息,劉華成也被那群人襲擊,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