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鸞,還不趕緊拜見安慶衛(wèi)指揮使,劉毅劉將軍?”葉紹袁起身道。葉小鸞愣了一下,他真是個大將軍?竟然是指揮使,天哪,這是多大的官。但是葉紹袁的話她不敢不聽,立刻做了個萬福道:“民女參見劉將軍。”
“葉姑娘,我。”劉毅就是這個壞毛病,一遇見美女就說不出話來,要不然也不會遲遲不跟護(hù)士小葉表白了。見劉毅一時語塞,葉紹袁立刻打圓場道:“小鸞,你回去吧,這里沒你什么事,劉將軍不過是來府上做客,跟你娘說一聲,吩咐廚房做一些好菜,把爹的藏酒也拿出來,中午請劉將軍在府上飲宴?!?
“不不不,不用?!眲⒁懔⒖虜[手道,他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我還有要事,不會在貴府耽誤多少工夫,葉先生,這位小姐就是我跟你說的葉姑娘,當(dāng)日她為我傳遞信物,讓我化險為夷,說起來我今天真正要感謝的就是這位姑娘?!眲⒁闫鹕碜叩饺~小鸞身前,躬身施禮道:“在下劉毅,感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是俗人,知道姑娘高雅,也不知道什么能合姑娘心意,所以只是略備薄禮,以表謝意,當(dāng)然此恩甚重,在下知道區(qū)區(qū)一些物什并不夠,但是還請姑娘和葉先生收下,算是我聊表心意了?!闭f罷,他從懷中掏出一份文書放在了葉紹袁身前的桌案上。葉紹袁接過文書一看,差點(diǎn)手一抖將文書掉在了地上。
葉小鸞見劉毅是來表示感謝而不是對葉府不利的,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氣,當(dāng)然她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劉毅的身份變換的太快了,步子邁得太大了,前些日子不過是一個書生,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是一個威震一方的大將軍。葉小鸞不敢抬頭直視劉毅,她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劉毅。卻沒想到劉毅也在盯著她看,一瞬間,葉小鸞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劉毅的心思已經(jīng)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葉小鸞臉紅的樣子無比嬌羞可愛,劉毅有一種想把她抱在懷里的沖動,本來葉小鸞的皮膚就很好,春天在家穿的又是不太正式的便裝,順著脖頸往下,胸膛處隱隱透著一抹雪白,把劉毅看的眼睛都直了。葉小鸞又偷看劉毅的樣子,發(fā)現(xiàn)他就跟一個花癡一樣,眼神竟然盯著自己的脖子下面,她不禁一皺眉頭,伸手捂住了胸口的衣衫。有些惱怒的咳嗽了一聲。
劉毅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真是丟死人了,他立刻移開了視線,只不過因為他的膚色偏黑,所以臉紅看不出來罷了。不過耳朵上倒是能看出來,葉小鸞不禁覺得好笑,這個劉大將軍怎么搞得像個害羞的小媳婦似的。在她的心中,像劉毅這種武夫無一不是粗鄙好色,比如鎮(zhèn)海衛(wèi)的指揮使程勇,據(jù)說不止好幾個小妾,外面還有別宅婦。跟登徒子龔少凡沒什么區(qū)別,可是這個劉毅好像跟他們不一樣。
葉紹袁在一邊沒注意到自己女兒和劉毅正在眼神交流,而是注意力集中在這張紙上。他立刻起身道:“劉將軍,恕在下直,這份禮太重了,葉府不能收下?!迸赃叺目死锼股扉L了脖子,心里好奇的跟貓抓的似的,就想知道這張紙上到底寫的到底是什么。猛然他瞪大了眼睛,因為紙上隱約寫著,紋銀五千兩,加上城外一座莊園??死锼沟男闹杏珠_始默念上帝保佑了,這個將軍恐怕是大明人士中非常富有的人了吧,這手筆,一出手就是五千兩銀子,還加上一座莊園。要是將這樣的人發(fā)展成天主教徒,他只要從手指縫中漏出一些捐贈給教會,那他不就是大明最富有的主教了嗎?要知道他們這些傳教士在大明混的可以說是窮困潦倒。劉毅給的這座莊園也是徽商總會的產(chǎn)業(yè),他們在城外買下了這座莊園,現(xiàn)在劉毅做主將這座莊園轉(zhuǎn)贈給葉府,還搭上五千兩銀子。饒是葉紹袁本身也算是小有家產(chǎn)也沒見過這么大手筆,而且還是來自安慶衛(wèi)指揮使的饋贈,這讓他怎么敢伸手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