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哈廉帶著正紅旗的馬隊又破了一個雙排空心陣,陣中的青弋軍戰(zhàn)士們奮力搏戰(zhàn),奈何寡不敵眾,人數(shù)越來越少。劉毅帶著騎兵飛馬趕到,他一眼看到了在陣中大砍大殺的薩哈廉,劉毅大吼一聲立刻親自迎了上去,薩哈廉只看到一員大將向他殺過來,定睛一看,竟然是敵方主將,薩哈廉喜不自勝,立刻提刀迎戰(zhàn)。
薩哈廉在各旗旗主當中可以說是皇太極的鐵桿,因為薩哈廉是代善的兒子,代善大家眾所周知是力挺皇太極的,所以很自然,薩哈廉跟自己的父親一樣也是皇太極的絕對支持者,皇太極可以控制八旗正是因為除了上三旗外,還有正紅旗是他的支持者,再加上代善這個大貝勒的分量,皇太極至少控制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旗人,所以才能確定他的絕對領(lǐng)導權(quán)。
薩哈廉看見劉毅殺來,虎吼一聲,手中大刀帶著勁風,嘩的劈下。陣后的皇太極看見薩哈廉英勇,不禁頻頻點頭,薩哈廉才二十余歲,不愧是一員猛將,將來還有更大的發(fā)揮余地,可以好好培養(yǎng)一番。薩哈廉的大刀快如閃電,迎著劉毅就砍了過去。
劉毅內(nèi)心不禁搖搖頭,此人力大無窮,但是空有一身蠻力,卻沒有什么章法,劉毅手中大槍立刻變得無骨一般,一招盤龍式牢牢纏住了薩哈廉的大刀,薩哈廉只覺得一股古怪的勁道襲來,渾身變得無比難受,就像用盡全力的一拳砸空了一樣,整個人向前一個踉蹌,差點被劉毅拖下馬去,劉毅卻沒有給他機會,大槍左右一擺,一招神龍擺尾,槍尖點在刀身上,神威烈水槍的槍桿仿佛一個巨大的彈簧,給大刀施加了一個反向的作用力,薩哈廉的虎口被瞬間震裂,大刀拿捏不住,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他大驚失色,顯得有些不可思議,薩哈廉自己本身就是正紅旗第一勇士,被皇太極親封巴圖魯,他一只手就能拉倒一頭牛,是有名的大力士,沒想到在這個明將面前居然連刀都拿不住,練武之人天生就有一種敏感性,他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武功跟眼前這個明將比起來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他順手抽出了飛斧朝劉毅擲去。自己則立刻調(diào)轉(zhuǎn)馬頭奔向后方。
身后十數(shù)名親衛(wèi)立刻策馬上前,封住了劉毅的去路。劉毅早就看出此人一定是正紅旗的重要人物,很有可能就是旗主薩哈廉,這個時候怎么能放過他,眼看太陽就要落山,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如果繼續(xù)拖下去,那么局勢會對青弋軍更為不利,混亂之中火器的彈藥都快打完,這對本來人數(shù)就少且已經(jīng)損失過半的青弋軍來說是是個大麻煩,如果此時能斬殺這員金將,給敵人制造混亂,也許青弋軍還能全部撤防到車陣之中組織新的防御。
想到此,劉毅對飛龍駒大喊道:“老伙計,拜托你了!”飛龍駒不愧是萬馬之王,它聽懂了主人的話,猛然加速奔跑起來,只見飛龍駒前蹄忽然抬起,緊接著讓人仿佛見到神跡的一幕發(fā)生了,飛龍駒的前蹄踩在一個正紅旗馬甲的馬頭之上,將這匹戰(zhàn)馬的頭骨踏的粉碎,然后借著這個力道,飛身躍起,劉毅和飛龍駒人馬騰空,硬是從十幾名馬甲的頭頂躍了過去。
崇禎在城樓上驚呼一聲,旁邊孫承宗更是喊道:“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白馬銀槍,好一個常山趙子龍?。 ?
馬到,人到,槍到。薩哈廉做夢也沒想到劉毅竟然能越過這么多衛(wèi)士,劉毅吼道:“狗雜種,去死吧!”神威烈水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出,從薩哈廉后心刺入,前胸穿出,這一刻整個戰(zhàn)場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士兵們?nèi)客V沽藨?zhàn)斗,連丘陵上激戰(zhàn)的巴牙喇兵也停止了進攻,多鐸和多爾袞不可思議的望著兩紅旗的方向,皇太極在陣后更是差點將千里鏡捏碎。槍尖從薩哈廉的身體中穿過,猶自滴著鮮血,薩哈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前的槍頭,劉毅嗖的一下抽回大槍,薩哈廉想要慘叫,可是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來,他的喉頭只發(fā)出了咯咯的聲音,下一刻他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黑,栽落馬下。劉毅飛馬過去將薩哈廉的尸體用大槍高高挑起,大喝道:“正紅旗旗主已死!”
青弋軍陣地上爆發(fā)出震天的歡呼,不僅僅是戰(zhàn)場上,城頭上也爆發(fā)出雷鳴般的呼聲,正紅旗的兵馬膽寒了,他們的旗主,滿洲巴圖魯,第一勇士薩哈廉竟然被陣斬,他們的士氣突然泄去,發(fā)一聲喊紛紛扭頭就跑,正紅旗的崩潰帶動了鑲紅旗的松動,這恐怖的一幕整個戰(zhàn)場的士兵都看到了,明將有如神助。岳托看到士氣已泄立刻下令全軍后撤重整。正面的蒙古兵馬眼看著不妙也向后退去,只有山坡上的多爾袞還想呼喚巴牙喇和科爾沁的兵馬沖擊車陣,明軍沒剩下多少人了,此時加把勁定能一戰(zhàn)功成,薩哈廉,濟爾哈朗,岳托這些廢物,就這么撤退怎么能讓人甘心,他正要呼喚弟弟多鐸沖上去。滿蒙聯(lián)軍的左翼猛然爆發(fā)出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