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時(shí),嘴唇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耳朵,讓這句話都變得萬分曖昧起來。
蘇棠又想起前一晚他慵懶散著衣襟,一副要勾引她的樣子,干脆閉上嘴。
很快,樓下的人就找了上來,蘇棠也隱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敢私闖養(yǎng)心殿,皇上有令,必須殺無赦!”
“可這人身手不凡,他到底拿走了什么,皇上非殺他不可?”
“聽說是先皇后死后當(dāng)時(shí)的太醫(yī)留下的脈案……可惜,那群太醫(yī),一個(gè)也沒活下來?!?
聲音漸漸靠近,蘇棠察覺到裴樾身上的寒氣,愕然抬起頭,先皇后也是被人害死的?
就在門要推開之際,嬌媚的女聲突然傳來。
“啊呀,王爺輕些,奴家身子弱,受不住?!?
婉轉(zhuǎn)似勾,勾得裴樾的眼眸唰的一下暗沉了下來,深深的,似要將人拆骨入腹。
那兩個(gè)士兵一愣,王爺?
難道是齊王殿下?
齊王脾氣火爆,之前被打爛了臉,好久不出門了,要是壞了他的興致,不等皇上動(dòng)手,他們現(xiàn)在就得死!
士兵連忙去查下一間屋子。
蘇棠正松口氣,就被一個(gè)熱到足以融化她的吻侵襲。
等蘇棠氣喘吁吁,才后知后覺裴樾的腰帶松散,而她的手居然被他帶著探入了他的衣襟。
滾燙,緊實(shí),讓人目眩神迷。
“王、王爺,這里是……”
“本王知道。本王怎么舍得嬌嬌,在這種地方承恩?”
承恩?!
蘇棠嚇得立馬抽手,又對(duì)上裴樾仿佛被嫌棄一般幽怨的眼神,她遲疑了一下,這一遲疑,手就忍不住在他腹肌上摸了摸。
蘇棠:!
她怎么就管不住這造孽的手??!
裴樾低低笑起來,在她耳垂輕啄一下,“嬌嬌放心,本王不會(huì)在成婚前,壞了你的名聲。不過本王莫名覺得很愉快,嬌嬌知道怎么回事嗎?”
絕情蠱發(fā)作后,他早已心如止水了,可這一刻,心是動(dòng)的。
蘇棠不敢再看他如深海似的眼眸。
“樓下的人應(yīng)該離開了,王爺趕緊去辦自己的事吧?!?
“占完便宜就要本王走,真是無情的小嬌嬌?!?
蘇棠臉漲紅,裴樾也不敢逼她太緊,將她送回了侯府。
“江南瘟疫,跟京中權(quán)貴脫不了干系,你讓歸德侯最近稱病在家,不要摻和朝中之事。”
“是。”
裴樾揉揉她的額頭,嘆息般幽幽喚了一聲,‘小嬌嬌’,才轉(zhuǎn)身離開。
“小姐,你發(fā)燒了,臉怎么這么紅啊,嘴也紅,又摔了一跤磕到了?”
蘇棠:……
冬杏過來,“咦,小姐怎么了?”
“小姐真可憐,怎么總摔跤呢,嘴都磕腫了!”
蘇棠臉爆紅,你個(gè)小阿圓,可閉嘴吧!
下午,趙鳶母女送趙陽平的衣冠下葬,趙家族長(zhǎng)就逼著趙鳶母女做選擇了。
要么嫁,要么死!
蘇棠姍姍來遲,笑著說,“總要讓舅母和表姐想想,各位族老就當(dāng)給侯府,給靖王殿下一個(gè)面子,今晚我安排了好戲,諸位聽?wèi)虺燥垼魈煲辉缭俾牄Q定如何?”
都抬出靖王了,再看蘇棠堂堂郡主,這么謙卑。
趙家就出了趙陽平這一個(gè)當(dāng)官的趙家族長(zhǎng)小算盤一打,就同意了。
傍晚,好戲開鑼,咿咿呀呀唱了一出戲后,忽然靜了下來,一道醉醺醺的男聲,忽然從幕布后響起。
“這是哪兒???”
“甭管這是哪兒,嘿嘿,棠兒,我也不是那么貪得無厭,你想讓我以后對(duì)趙鳶好一些?可以,但你得先把你的丫環(huán)送給我做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