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史上多少后世叛亂,都是叛軍,天曉得從民間哪個地方找出來個先帝遺脈,打著旗號造反。
更何況,以秦帝的天資,秦云很擔(dān)心讓其繼續(xù)待在北匈奴,遲早會成為大夏的一個威脅。
玄云子此時才明白,為什么秦云會派自己來送信。
換做其他人來這里,要么就是當(dāng)場忍不住刺殺王敏,要么就是和王敏一不合被拖出去宰掉。
玄云子猶豫了半天,這才喃喃道:“這也是陛下的一番苦心,就算你不回去,但秦帝他總不可能永遠(yuǎn)留在此地,他終究是大夏天子的血脈!”
“那又怎么樣?憑什么事事都要我低頭?當(dāng)初的事情難道全都是我的錯嗎?!”
“他是大夏天子,就永遠(yuǎn)不低頭,永遠(yuǎn)不認(rèn)錯,永遠(yuǎn)都是對的!憑什么?”
王敏的神情那樣固執(zhí),但眼底卻又隱藏著一絲弱勢與委屈。
車輦內(nèi)的氣氛變得緊張而凝重,玄云子望著滿面怒色的絕美容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勸。
一直以來,北匈奴與大夏的關(guān)系,看起來是兩國之間的矛盾。
但其實說白了,還是夫妻家的那點事。
誰都不愿意低頭,玄云子看得明白,所以也不好多說什么。
“陛下貴為天子,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思前想后,玄云子最終也只能憋出來這么句話。
王敏根本懶得搭理他,重新坐回王座,闔上雙眸。
良久,她長長地吐出口氣,神情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