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洛長安反應(yīng)快,否則怕是真的要上當(dāng)了!
她方才怎么說來著?這狗皇帝果然是步步為營,一點點的讓她習(xí)慣他的無賴行徑,最后直接賴上她。
聽聽,還夫君的君?
我看你是想要“皸裂”的皸!
“罷了!”洛長安別開頭。
誰知她這一扭頭,便將雪白的脖頸露了出來。
宋燁的唇,霎時貼在了她頸項處。
呼吸一窒,洛長安駭然揚起羽睫,吃痛的皺起了眉,“你放開……”
宋燁并未久留,只是他抬起頭之后,洛長安的脖頸上便多了一塊紅印,刺刺的疼,宛若愛的烙印。
“你!”洛長安鼓鼓囊囊,氣得像是……河豚。
宋燁的指尖,在她圓鼓鼓的面上輕戳了一下,“你不是說朕是狗嗎?狗喜歡留印記,自然……是要留點記號在自己的獵物身上,免得那些不長眼的貪了去!”
洛長安不說話,真的是一句都沒再說。
懟人的功夫,能用在所有人身上,哪怕是重生,她也無所顧忌,唯有眼前這個人,生在丞相府的洛長安,知道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選擇沉默,是因為那個夢太過真實,因為父親太過重要!
“怎么不說話了?”宋燁喜歡她嘰嘰喳喳的樣子。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對于你喜歡的人,她在鬧,你在笑。
對于你厭惡的人,呼吸都是錯的。
“你厭惡朕?”他問。
洛長安還真是談不上厭惡,雖然滿心都在喊著狗皇帝,但是……平心而論,皇帝對她真的很與眾不同。
只是,流連風(fēng)月間的她,知道什么叫喜新厭舊,見過父親后院那么多女人,她可不想成為誰后院中的一員。
她洛長安,只能是洛長安。
“臣不厭惡皇上,臣只是在想,皇上為什么要這么做?”洛長安一直僵著身子,委實累得慌,干脆調(diào)整了姿勢,橫坐在他膝上,將胳膊搭在他的肩頭。
宋燁先是一愣,俄而滿面悅色,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翻涌著灼灼華色。
“和丞相鬧翻了,朕和你的事兒,也被丞相抓包了,若是他知道……朕不僅占了你的便宜,還拐走了他唯一的兒子,你說他會怎樣?”宋燁煞有其事的問。
洛長安想起父親那張臉,“應(yīng)該會黑得夠嗆。”
“你回去吵了一架,和你爹的新姨娘?!彼螣?,什么都知道。
洛長安白了他一眼,“皇上,您這一味的盯著我,不嫌累得慌?”
“你喜歡銀子?”宋燁問。
洛長安面露尷尬,“誰、誰不喜歡銀子?天下人,人人都喜歡,又不是我一人的癖好?!?
“若是一車的銀子擱在你面前,讓你推著車走,你累嗎?”宋燁又問。
洛長安搖頭,“我拼了命也得把銀子推走?!?
“朕,亦如是。”他斬釘截鐵。
拼了,命!
洛長安仲怔,不知道宋燁打這比方作甚,不過……他眼底倒是沒有半分的輕浮,相反的,是真誠,誠懇,誠實。
是那種,很堅定的神色。
“天亮之前,咱們會離開京陵城?!彼螣畋Ьo了她。
洛長安愕然,“這么快?”
“機會難得!”他俯首,在她眉心輕輕落吻,“朕,不想再錯過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