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咬著牙,“你方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奴才告退!”劉志得行了禮,轉(zhuǎn)身就想走。
然則下一刻,脖子一涼,杜雙奇手中那柄染血的劍,就這么直挺挺的架在了劉志得的脖頸上。
“劉志得,你玩的什么花樣,以為我不知道嗎?”杜雙奇冷笑,“這么快就想回去給宋墨通風報信???你問過我了嗎?我答應了嗎?”
劉志得撲通跪地,眼眶通紅,“小侯爺恕罪,奴才、奴才愿意棄暗投明?!?
“棄暗投明?”杜雙燕冷笑兩聲,“劉志得,你方才說了什么話,需要本宮給你復述一遍嗎?嗯?這么快就忘了?”
劉志得面色發(fā)白,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著,想著該怎么把這事給圓過去。
“他方才說什么?”杜雙奇問。
杜雙燕不屑廢話,睨了寒霜一眼,“寒霜,你來說?!?
“是!”寒霜行禮,“小侯爺不知道,方才這人進來,張口便問咱家主子,知不知道長樂宮走水是什么人所為?喲,這不就是懷疑咱們放火嗎?”
劉志得的冷汗瞬時就下來了,“不不不,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的意思是,長樂宮走水,皇上擔心有賊人進來,怕是會對您不利,所以讓奴才來提醒您!”
“是這個意思嗎?”寒霜哼哼兩聲,“您可還說了,長樂宮里的事兒,怕是跟咱栽月宮脫不了干系,保不齊那誰,就是咱們給偷走的!”
劉志得啞口無。
話說得太早,免不得性命難保。
眼下,就有點現(xiàn)世報的意思。
“長樂宮?”杜雙奇明白了,“呵,宋墨自己把人轉(zhuǎn)移了,還想把這事栽贓在長定侯府的頭上?好啊,真是反咬一口?!?
杜雙燕明知故問,“兄長,這事真不是你?”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放火的嗎?”杜雙奇咬著后槽牙,“是宋墨自己策劃了這一切,不過是苦肉計罷了,真是好樣的!”
杜雙燕與寒霜對視一眼,寒霜當下了悟。
“小侯爺,既是如此,咱就把他扣下,您趁著皇上不備,趕緊去那邊看看情況!”寒霜忙開口,這字里行間,都是緊迫感。
杜雙奇點點頭,的確應該如此。
“好,這人就交給你,我給你留些幫手,你且把他看好了!”杜雙奇瞇起危險的眸子,是以杜雙燕行至一旁說話。
兄妹二人走出了寢殿,留著部下在里面看著劉志得。
“兄長有話說?”杜雙燕問。
杜雙奇壓低了聲音,“你仔細著,別留活口。”
聞,杜雙燕心頭一怔,倒是沒想到,杜雙奇居然主動開口,說了這樣的話。
“怎么,還沒明白?”杜雙奇凝眸看她,“這劉志得,是宋墨的左膀右臂,唯有斬斷他的臂膀,宋墨才會老老實實的,唯咱們長定侯府所用。”
杜雙燕定定的望著他,“兄長的意思是,要把宋墨當成傀儡?”
“你以為長定侯府扶他上位是為了什么?真以為稀罕這侯爵?”杜雙奇冷笑兩聲,“燕兒,別傻了,這天底下就沒有永遠的君臣之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個道理還需要我告訴你嗎?早晚有一天,宋墨會讓這句話變成現(xiàn)實!”
杜雙燕抿唇,不語。
“收拾這劉志得,沒問題吧?”杜雙奇問。
杜雙燕點點頭,求之不得!
“我先去長樂宮看看情況!”杜雙奇轉(zhuǎn)身就走,挑了可信的人,放在栽月宮里,任憑杜雙燕使喚。
是以今兒,劉志得怕是在劫難逃……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