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安吃著碗里的小米粥,眉眼間凝著淡淡的笑意,“其實(shí)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娘娘為何不開口呢?”
“怎么開口,難道要我去求狼主,讓他馬上把我升為夫人,掌管后宮嗎?”胡姬搖搖頭,“狼主最不耐煩,被人要挾,又或者是置喙他的事兒?!?
洛長安笑了笑,“那就轉(zhuǎn)個彎唄!”
“如何轉(zhuǎn)個彎?”胡姬頓時來了精神,“妹妹可有好法子?”
洛長安喝了口粥,“這后宮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鬧騰起來,那也是夠鬧騰的。宮里如今得寵的就是您與月姬娘娘,月姬如今被囚,是因?yàn)槭裁矗俊?
“月姬她……”胡姬瞧著洛長安,忽然沒了聲音。
洛長安瞧了徐嬤嬤一眼,輕聲笑了笑,“徐嬤嬤覺得呢?”
“月姬是因?yàn)榉蛉四且痪湓挕毙鞁邒咭粫r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夫人,您這是要干什么呢?那月姬懷恨在心,您可不能干傻事?!?
洛長安轉(zhuǎn)頭望著胡姬,“娘娘明白了嗎?”
“可是……”胡姬擔(dān)慮的瞧著她,“萬一傷著你了,那可是罪過,你這廂還懷著孩子呢!妹妹,我這廂雖然想要位份,可也不敢拿你冒險?!?
洛長安笑道,“那胡姬娘娘可愿舍命護(hù)我?冒險這種事,弄不好是要丟了性命的?!?
“這……”胡姬眉心微凝。
恍惚間,她明白了。
果然,有皮囊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女人還得有手段。
既有奪男人寵愛的手段,又有將對手壓制的能力。明明手段了得,面上卻是一副無辜楚楚之態(tài),這才是真正的厲害。
“胡姬娘娘吃點(diǎn)吧!”洛長安眉眼溫柔,“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飯還是要吃的,否則怎么有力氣爭寵呢?”
胡姬回過神來,若有所思的瞧著滿桌子的早飯,終是會心一笑,“妹妹所極是,還是應(yīng)該好好吃飯,才能養(yǎng)好身子,養(yǎng)足精神?!?
“這后宮里斗來斗去的,實(shí)在是沒意思,我還是喜歡吹吹風(fēng),看看書,有事沒事的逛逛園子便罷了,其他的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洛長安兀自吃著早飯。
胡姬心里有些發(fā)虛。
洛長安這是在告訴她,對于狼主的那些寵愛,她這位宋王妃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所以讓胡姬不要把多余的心思放在她身上。
聰明的女人要么不爭,要么就是寵冠后宮。
“妹妹慢慢吃,我這廂宮里還有點(diǎn)事,就先去辦了?!焙鹕怼?
洛長安報之一笑,也不去管她。
她知道,胡姬要去做什么?!
冒險這種事,是需要勇氣的。
但是爭寵這事,就是需要冒險。
“夫人!”望著胡姬離去的背影,徐嬤嬤滿心滿肺的擔(dān)慮,“您方才的意思是,要胡姬把月姬放出來?那月姬定是恨死了您跟胡姬,這要是出來,還不得鬧出大亂子?”
洛長安轉(zhuǎn)頭看她,“所以呢?”
“萬一她傷害到您……”徐嬤嬤可不敢想,“您還懷著身子呢!”
洛長安幽幽的吐出一口氣,“我知道輕重,你且放心便是,我既敢這樣教她,就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嬤嬤只管放心便是?!?
徐嬤嬤嘆口氣,這哪兒敢放心喲?
要知道,此番萬一出點(diǎn)事,那都是要命大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