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不知道腦補(bǔ)了些什么,頓時眼睛更亮了。
“你是年光的朋友?”
喬七夕略顯尷尬地將西裝外套往上拉了拉,“是的?!?
“太好了!太好了!這可是件大喜事!”舅媽嘴里反復(fù)嘀咕著,轉(zhuǎn)身興沖沖地走了。
走了兩步,舅媽回來把殷俊一把給拽走了,“小俊,你跟我過來!”
看到舅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動作,喬七夕尷尬地看向陸年光。
“你舅媽好像誤會什么,要不要去跟她解釋下?”喬七夕擔(dān)心地看著舅媽離開的方向。
“不用?!标懩旯庠频L(fēng)輕地說:“我舅媽性子就是這樣,殷俊也隨她,做事心血來潮,說風(fēng)就是雨的。我先去取藥,然后帶你去輸液?!?
喬七夕猶豫了下,還是跟著陸年光走了。
舅媽把殷俊拉到了一旁,逼著兒子說出喬七夕的事情。
殷俊含糊地說,喬七夕不慎落水,被陸年光救了,這才發(fā)現(xiàn)陸年光對喬七夕不過敏,后來他們就認(rèn)識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嘴巴緊著呢,一個字都沒說。
舅媽聽完,一把嫌棄地推開兒子,“還杵在這里做什么,自己該干嘛干嘛去!”
被當(dāng)了工具人的殷?。菏怯H媽沒錯了。
殷俊趕緊趁機(jī)溜走了。
舅媽拿出手機(jī)撥了出去,剛一接通,就搶著說道:“我跟你說,終于有女人讓年光不過敏了!”
輸液室里安安靜靜的,護(hù)士來給喬七夕扎了針,掛上了吊瓶,便離開了。
空氣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四面都是白色的墻壁,莫名讓人覺得不舒服。
喬七夕靠在椅子上,沒有輸液的手輕輕按在胃部。
掛著點(diǎn)滴的手背很快就變冷了,轉(zhuǎn)而到整個小臂都是冷的。
門被推開,陸年光走了進(jìn)來。
他手上拿著一個紙杯,遞到了喬七夕的面前,“這是紅糖水,你喝一點(diǎn),暖暖胃?!?
“謝謝?!眴唐呦问纸舆^,在陸年光的注視下,輕輕抿了一口。
果然暖暖的,帶著甜味,喝下去感覺胃里好多了。
陸年光在她面前坐下來,拿出一個藥膏,“這是去除淤青的藥膏?!?
“謝謝,先放著吧,我回去再涂?!眴唐呦φf。
“你輸液還要輸很久。”陸年光指了指她的手,“今晚如果不處理的話,明天就腫得更嚴(yán)重?!?
喬七夕還沒有回答,陸年光將藥膏的包裝打開,輕輕擠出來藥膏。
先抹在他的掌心,搓散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均勻地抹在喬七夕的手上。
他的手掌很溫暖,如同他這個人給別人的感覺。
靠近的時候,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道。
喬七夕不知道怎么的,臉頰微微有些發(fā)燙。
她故作鎮(zhèn)定的把臉別開,刻意忽略掉手上的感覺。
“還有臉上?!标懩旯庖贿叺卣f著,一邊手指朝著她的臉輕輕靠近。
“我自己來就好了?!眴唐呦γφf。
“你確定你自己可以?”陸年光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