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寧有時候?qū)τ谒麄儍扇酥g的這種孽緣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怎么每次進宮都能恰巧碰見。
如今出宮了還能碰見。
宋千俞并不說話,也不挪步子,就這樣站在馬車面前。
夏清寧又問:“你可是有話要同我說?”
宋千俞還是不答。
有時候夏清寧覺得,宋千俞不是癡傻,而是高冷吧?
畢竟他那張臉,看起來就是聰明相。
這樣不回答問題的時候,不會讓人疑心是聽不懂,而是不想回答罷了。
夏清寧沒法子,只好下轎,走到了宋千俞的旁邊。
“九皇子你老人家行行好,高抬貴手放過我行嗎?我還趕著回家呢,您要我做什么,盡管說,只是不要一聲不吭地擋在我這轎子面前啊?!?
宋千俞看向?qū)m門的方向,簡意賅道:“帶我出去。”
“什么?”夏清寧險些要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不過宋千俞沒有繼續(xù)重復(fù)自己的要求,只是直愣愣地盯著夏清寧看,看得她心里直發(fā)毛。
這九皇子莫不是瘋了吧?好端端的非要出宮做什么。
非要出宮也就算了,或許是想學(xué)他爹微服私訪呢。
可,讓自己帶出去算怎么回事?
且不說這眾目睽睽之前她哪里有本事帶出去一個大活人,就說即便她有那樣通天的本事,卻也沒有那個膽量啊。
私帶皇子出宮……不用想也知道是重罪。
她沒道理把全族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去犯這個險。
夏清寧嘆了口氣,“九皇子殿下,您就別為難臣女了,臣女哪有那個本事帶您出宮啊。您別鬧了行嗎?”
宋千俞依舊不動,連視線都不帶挪開一下的,就好像真的聽不懂人話一樣。
但夏清寧絕對他絕對不是聽不懂人話,應(yīng)該只是選擇性地只聽得懂自己想聽懂的人話罷了。
夏清寧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只得妥協(xié)道:“九皇子殿下,臣女的母親還在等臣女歸家,臣女實在是不好在外頭耽擱太久。不若您就放臣女離開吧……下次,下次若是圍獵,或是再有戰(zhàn)事,臣女便秉奏皇上,帶您一起出去,可好?”
夏清寧在心里瞧瞧的為自己撒下的善意謊而贖罪。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啊,也不知道畫大餅這招管不管用……
若是宋千俞打定了主意不走,她今日恐怕還真走不了了,誰讓對方的身份尊貴呢。
皇子,即便是癡傻的皇子,也是她們這些人的身份沒法子比擬的。
約莫過了三個呼吸,夏清寧卻覺得好像過去了很久,就好像熱鍋上被炙烤的螞蟻一般,心焦的緊。
好在,宋千俞最后還是松了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