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永恒道途上的存在。這些老人擁簇在松明身后,直似眾星拱月。那鎮(zhèn)守山門的一男一女見此,連忙上前見禮。
“閣下要砸我三清觀的牌匾?”松明眼眸如電,遙遙看向蹲坐在遠(yuǎn)處地上的李三生。
沒有問對方什么來歷,也沒有見禮,直接進(jìn)行質(zhì)問,態(tài)度很強勢。
“那些個大螞蟻看熱鬧,讓你們這些小螞蟻來試探,著實無趣?!崩钊鷩@了一聲。
螞蟻?那家伙……竟稱他們?nèi)逵^下院之人為螞蟻?所有人都愣住,差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松明神色平靜,不為所動,道:“冤有頭,債有主,閣下明顯非尋常之人,既然前來尋釁滋事,必有緣由,能否說出,讓我等明白?”李三生嘴里叼著青草,含糊不清道:“我就是來砸牌匾的,哪有什么理由,又何須理由?”說著,他從地上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這才將目光看向山門內(nèi)的松明等人,咧嘴笑道:“若爾等非要一個理由,那就只有一個,老子我啊……看你們?nèi)逵^不爽,這理由怎樣?”一番話,聲音不大,卻清楚地響徹在天地間。
一下子,三清觀眾人皆皺眉,心生怒意。他們自忖已經(jīng)很克制,卻沒想到,遇到了一個根本不知好歹的混賬!
松明很冷靜。他眼神淡漠地凝視了李三生半響,道:“我三清觀下院的牌匾,位于半山腰‘中央大殿’之上,閣下若有本事,可以試試能否去砸了它!”李三生笑道:“多謝相告,我這就去?!闭f著,他輕輕吐出嘴里叼的一根青草,就大搖大擺朝三清觀山門處行去。
不像登門挑事的,反倒像是趁著大好春光去逛園子游山玩水的游客。
“松明師兄,是否要動用禁陣,將其轟殺在山門之外?”有人傳音問詢,
“不,惡客登門,我們也不能失了禮數(shù),先請君入甕!”松明神色淡漠回應(yīng),
“姑且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北娙硕嘉⑽Ⅻc頭。他們也都好奇,這須發(fā)潦草的陌生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有多大能耐。
“站??!若敢逾越山門百丈之地,必誅之!”山門處,那鎮(zhèn)守山門的一男一女殺氣騰騰,分別將各自寶物祭出。
“螞蟻擋道,自討沒趣?!崩钊α诵?,手中的一根青草在虛空中輕輕一撥。
悄無聲息地,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那一男一女在眾人眼皮底下消失了。
不對!不是消失了,有人震驚發(fā)現(xiàn),在李三生手中的那一根青草上,多了兩只渺小無比的螞蟻!
“這……”眾人悚然。這是何等秘法?須知,作為三清觀下院的守山門人,那一男一女雖未曾踏足永恒道途,可也有著不朽九煉層次的道行!
放在命運長河其他道統(tǒng)中,起碼也能擔(dān)任個執(zhí)事、護法一類的職務(wù)??涩F(xiàn)在,這一男一女都來不及掙扎,就變成了螞蟻!
!這實在太瘆人。
“化靈之術(shù)?!”
“這不是巫道一脈的神通嗎?”
“果然,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三清觀半山腰處,那座古老的大殿內(nèi)。
清石皺眉。清犁眸中殺機愈發(fā)熾盛。無虛天帝眸泛異色。他們都一瞬都看出,李三生動用的,是化靈之術(shù),能夠把敵人化作飛禽走獸、草木巖石,極端詭異。
在命運長河上,只有巫道一脈最擅長這等神通秘術(shù)!
“師兄,敵人都要殺上門了,我們還要再等?”清犁沉聲開口,他向來不喜這種做法。
“他又殺人,何須在意?!鼻迨频L(fēng)輕道,
“再看看吧,我對他的來歷可愈發(fā)好奇了?!睙o虛天帝笑著點頭,
“的確,不是猛龍不過江,且看看那位朋友究竟是猛龍,還是小爬蟲?!鄙介T外。
李三生沒有停步。他拎著那一根青草,就要踏入山門。轟!一口雪亮的戰(zhàn)矛從山門內(nèi)刺出,帶起如瀑般的耀眼法則神輝。
那是永恒層次的威能。動手的,是一位無量道主?。±钊鷵P手一拂袖。
漫天神輝潰散。那一桿戰(zhàn)矛都從斷成兩截。手握戰(zhàn)矛的,是一個身影剽悍的高大道人,當(dāng)遭受這等打擊,臉色頓時一變。
可隨著李三生揮了揮手中那一根青草,這高大道人也憑空消失不見。而那根青草上,則再次多出一只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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