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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異象,人必感之。
當(dāng)東勝神洲上空映現(xiàn)出可怕的災(zāi)劫異象時,整個神域天下各地,境界在神境之上者,全都心生感應(yīng),感應(yīng)到這一切。
“這一戰(zhàn),竟引發(fā)如此可怕的異象?”
不知多少人心悸。
無界山一戰(zhàn),早已引發(fā)天下矚目,當(dāng)感應(yīng)到那產(chǎn)生在東勝神洲上空的災(zāi)劫異象,誰能不清楚,這是由那一戰(zhàn)所引發(fā)?
“只觀看這等災(zāi)劫異象,必然意味著有超出神域混沌本源力量約束的強者降臨!”
“看來,兩大道盟都請了不少來自命運長河上的恐怖存在啊?!?
“蘇劍尊這次……懸了!”
……棲霞島上,氣氛壓抑凝重。
溫青鋒、萬紫天等一眾好友、以及羲寧、易塵、雒青帝、雒玄機等人,全都望著天穹之上,神色凝重。
眉梢間難掩憂色。
此次無界山一戰(zhàn),蘇奕決意孤身一人赴戰(zhàn),拒絕其他人陪同。
故而棲霞島上的眾人只能耐心等待消息,自然也根本不清楚無界山上究竟在上演了怎樣一場大戰(zhàn)。
直至此刻,當(dāng)感應(yīng)到東勝神洲上空出現(xiàn)的恐怖異象,所有人心中發(fā)緊,無法平靜。
“蘇兄,你可別忘了,你曾答應(yīng)以后要娶我的,倘若……倘若你出事……”
羲寧心中低語,“那我就以妻子之名義,為你復(fù)仇,不死不休!”
清澈的星眸中,盡是堅定。
她經(jīng)常聽蘇奕談起,凡事當(dāng)從最壞處著眼,往最好處努力。
而現(xiàn)在,她已做了最壞的打算。
心中反倒不像其他人那般焦慮和不安。
她只知道,蘇奕若出事,她斷不會哭哭啼啼,不會彷徨失措,只會去以血還血,為君報仇,赴死而往!
羲寧不知道的是,在她靈魂深處的一道神秘印記中,那一個她經(jīng)常夢到的灰暗天地中,一縷縹緲清冽的喃喃聲隨之響起:
“他若出事,我于輪回中等待至今,又有什么意思……”
旋即,這喃喃縹緲的聲音忽地變得低沉,變得堅定:
“不,他不會出事!”
……
無界山上空,災(zāi)劫異象翻涌,卻遲遲無法降臨,像被一層無形的力量遮擋。
場中氣氛壓抑沉悶。
一眾來自命運長河上的大人物彼此對峙,僅僅身上彌散出的氣息,就讓人呼吸都困難。
無論前世今生,蘇奕經(jīng)歷過很多類似的場面。
但,此次絕對是他遇到最兇險的局面,沒有之一。
那些老家伙,都太恐怖!
而九獄劍一直在被邪劍尊鎮(zhèn)壓。
不過,談不上驚懼,也談不上慌亂,蘇奕就那般靜靜地立在那。
眸似深淵,波瀾不驚。
“罷了?!?
邪劍尊忽地開口,“你們盡可以動手殺他,我保證,不會橫插一手。”
眾人一怔。
“當(dāng)真?”
鴉老道皺眉開口,他一襲風(fēng)火道袍飄蕩,手握碧綠竹杖,氣息極端可怖。
可面對邪劍尊時,明顯帶著忌憚之意。
其他人也將目光看過去。
邪劍尊的厲害,他們這些老家伙自然清楚。
但,許多人都不信,他會甘愿退讓
。
“君無戲。”
邪劍尊冷冷道,“整個永恒天域誰不清楚,本座一向而有信寵?”
“這倒的確是?!?
蒼靈子點了點頭,他長發(fā)凌亂,眸似刀鋒,手托九層寶塔,血色符文蒸騰。
在場之中,他的身份則很特殊,乃是搖光天帝的手下,實力也很恐怖,堪稱頂尖。
“可我不信?!?
金華道主搖了搖頭,“你現(xiàn)在不摻合,等那蘇奕被殺之后,你焉可能無動于衷?”
他宛若玉面書生,眉心印有一輪“金月”圖騰,極為醒目。
邪劍尊神色淡漠冰冷,掃了金華道主一眼,道:“我最恨別人詆毀我的行,不如你我現(xiàn)在離開,找個地方單獨對決一場?”
金華道主臉色頓變。
“呵,你邪劍尊可不是江無塵!”
有人冷笑開口,“江無塵的話,我們信,江無塵業(yè)障的話,我們不信!”
說話的,是個紫袍禿頂肥胖老者,手握蒲扇,眸若烈日,辭間盡是諷刺。
江無塵!
永恒帝座之下第一人。
而邪劍尊,便是江無塵的業(yè)障所化。
江無塵溫潤如玉,一如謙謙君子,可邪劍尊則不一樣,霸道冷酷,行事狠辣,兩者完全是兩個極端。
邪劍尊眉頭皺起。
還不等他開口,另有一人道:“你邪劍尊想打什么主意,我們都清楚,無非是想借我們之手殺了蘇奕,而你作為蘇奕的前世業(yè)障,在謀奪蘇奕所遺留的東西時,自然能占盡優(yōu)勢!”
一番話,讓邪劍尊眉梢間
都悄然浮現(xiàn)出凜冽的殺機。
他目光環(huán)顧眾人,冷冷道:“看得出來,你們對我都很有意見,要不這樣,你們先動手殺了我?”
轟!
他一身氣息鼓蕩,劍意如潮,鋪蓋九天十地,壓迫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