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只要愿意,就能踏足其上!
這種感覺如此強烈,強烈到蘇奕的心境都受到影響,產(chǎn)生難以遏制的沖動。
“竟能影響心境?厲害啊……”
蘇奕輕語。
一瞬,在他心境內(nèi),本命心燈大放光明,那一股難以遏制的沖動頓時煙消云散。
整個心神再不受影響。
若換做天帝,蘇奕很懷疑以對方的心境力量,能否抵擋住這種影響和誘惑。
不管如何,蘇奕已經(jīng)確信,之前宿命鼎的異變,極可能就和這一艘神秘的不系舟有關(guān)。
畢竟,宿命鼎異變之后,這不系舟就出現(xiàn)了,這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你想不想登船?”
蘇奕低頭,看向手中的“活人棺”。
一下子,這腐朽玉盒像受到刺激般猛地掙扎起來。
蘇奕則笑起來,直接用命書的力量將對方封禁,而后抬手一拋。
活人棺化作一道光,被扔向了遠處那劫云深處。
砰!
才剛進入劫云中,那活人棺上的封禁力量就被磨滅,驟然間四分五裂。
一道身影驀地從中掠出,渾身爆綻出滔天般的恐怖大道規(guī)則,全力朝劫云外掠去。
仔細看,這是一個面容白皙的男子,頭戴一頂紫金玉冠,一襲寬袖長袍,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睥睨四方的氣魄。
這是一位活著的天帝!
其身上爆綻出的神威之盛,比之蘇奕見過的任何一位天帝都不遜色,甚至還要更強。
可此時,這長袍男子明顯像火燒屁股似的,拼命出手,全力前沖,要從那劫云深處逃走。
那臉龐上寫滿了氣急敗壞。
轟??!
劫云如沸騰,產(chǎn)生不可思議的劫難力量,壓迫在那長袍男子身上,讓其在眨眼間就遭受到可怕的重創(chuàng)。
護體道光破損,血肉裂開,直似要被那恐怖的劫光給磨滅掉。
蘇奕都不禁倒吸涼氣。
一位天帝,竟都難以抵擋那厚重劫云的鎮(zhèn)壓?
甚至連逃命都不行?
劫云深處,那長袍男子似乎也察覺到這一切,一邊掙扎,一邊破口大罵道:“兔崽子,你可真是心狠吶!”
蘇奕笑道:“你才是那個不安好心的吧?”
“扯淡!我藏于活人棺,被力量封禁,可曾害你?”
長袍男子怒氣沖沖,“可你倒好,直接陷我于萬劫不復(fù)之地!”
蘇奕拎出酒壺喝了一口,道:“這可不能賴我,我哪能知道,那劫云深處竟這么可怕?”
“你……”
長袍男子瞪眼。
交談時,他負傷慘重,軀體都殘破不堪,快被劫光徹底劈碎掉,無比狼狽。
可此時,他卻忽地仰天大笑起來,“有意思,你一個無量境角色,就不怕我報復(fù)?”
蘇奕一怔,敏銳看出,這長袍男子神色間,竟是渾沒有一絲絕望,那笑容也并非裝出來。
仿佛,他已徹底豁出去,看淡了生死,不再像之前那般氣急敗壞和焦躁。
這種心境上的變化,讓蘇奕都感到意外,不由對那長袍男子刮目相看。
“你死了,談何報復(fù)?”
蘇奕饒有興趣道。
長袍男子似乎徹底放棄了,不再掙扎,任憑那萬般劫光轟殺道軀。
而他神色則平淡自若,道,“一具藏于宿命海底部的大道分身而已,毀掉就毀掉?!?
蘇奕眉頭微皺,“大道分身?”
轟!
劫光轟殺中,長袍男子軀體徹底炸開,四分五裂,只剩下一道模糊的神魂。
他長嘆一聲,轉(zhuǎn)身看向那劫云深處的不系舟,遺憾道:“這一道分身,是我在這世間留下的一個后手,不曾想……卻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被你一個小輩給毀了。”
“或許,這就是運數(shù)?”
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和無奈。
旋即,他轉(zhuǎn)過身,抬手指著遠處的蘇奕,笑罵道,“你小子運氣不錯,若擱在洪荒時代,就憑今日之壯舉,足可讓天下人對你刮目相看!”
蘇奕看出,這長袍男子似乎對自己的恨意并不大。
“別以為這樣就算完了,以后待我本尊脫困時,非找你小子算賬不可!”
長袍男子冷哼,“就是不殺你,也要把你封口,省得把今日之事傳出去,若如此,本座的顏面還往哪里擱?”
蘇奕愈發(fā)意外,“就這?”
長袍男子沒好氣道:“我一個天帝,還能跟你一個無知無畏的小家伙計較不成?我的肚量還不至于那般狹隘!”
蘇奕挑了挑眉。
若真如長袍男子所,這肚量……的確不是一般的大!
“敢問閣下是?”
蘇奕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啊,單名一個‘易’字,就是不知道,如今這世間,是否還有人知道我了……”
長袍男子正說著,他那僅剩下的神魂也被恐怖的劫光抹殺掉。
只有那帶著一絲唏噓的聲音在回蕩著。
蘇奕則怔住。
「2連送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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