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中年一怔,道:“道友……你確定要一個人在這血妖沼澤行動?”
須知,哪怕是他們這些舉霞境人物,都需要一起行動,才敢在這血妖沼澤內(nèi)闖蕩。
并且都不敢有任何大意!
那黑衣精瘦男子也說道:“道友,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行動為好,這血妖沼澤可遠比你想象的兇險?!?
另一人笑著調(diào)侃道:“難道說,道友是擔(dān)心我們這些人包藏禍心嗎?”
“哈哈,你大可放心,我們南火域的強者,無論是誰,皆不敢違逆任長卿大人親自制定的規(guī)矩!”
談起“任長卿”這個名字,蘇奕敏銳察覺到,在場眾人神色間或多或少都已帶上一抹敬色。
無疑,這個任長卿,便是南火域陣營的領(lǐng)袖人物!
何謂領(lǐng)袖?
一己之力,可統(tǒng)馭群雄!
“也好。”
蘇奕想了想,就答應(yīng)下來。
他對第一戰(zhàn)場的情況,還一無所知,倒是可以先跟這些南火域的舉霞境修士了解一下。
很快,黃袍中年等人將那頭青炎天蟒的尸體收拾完畢,當(dāng)即和蘇奕一起,啟程離開。
一路上,眾人都很警惕和小心。
蘇奕卻顯得最從容,拎著酒壺,如若閑庭信步。
他這樣的姿態(tài),讓不少人感覺很刺眼。
這家伙,該不會以為有他們這些人庇護,就可以萬事無憂了?
那黑衣精瘦男子提醒道:“道友,還是小心一些為好,一些可怕的妖獸,隨時都會突然殺出來,到時候,哪怕有我等庇護,可事發(fā)突然,也可能會照顧不到你?!?
蘇奕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但也沒有改變什么,一如之前般閑散,不像是在兇險莫測的禁地中歷險,反倒像在自家后花園散步似的。
這讓其他人都一陣無語。
他們一個比一個小心謹慎,早已將寶物祭出,唯恐發(fā)生什么意外時,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可蘇奕倒好,一副游山玩水的輕松架勢。
這任誰能不感到刺眼?
“凌道兄,這家伙是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啊。”
有人傳音,表達不滿,“早知道,就不該帶著他一起行動?!?
“我可沒想過,他能幫到我們什么,只要不添亂就好?!?
那黃袍中年顯得很豁達,傳音勸慰眾人,“大家也別太計較,畢竟,剛才滅殺那青炎天蟒時,那位道友也幫了咱們的忙?!?
眾人皆點了點頭。
路上,蘇奕輕聲請教道:“諸位能否跟我說說,這第一戰(zhàn)場的狀況?”
“道友,路途兇險,隨時會有危險發(fā)生,這可不是閑聊的時候?!?
那黑衣精瘦男子語氣冷淡,“你該做的,是照顧好自己,千萬別出什么差池?!?
蘇奕哦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
他已察覺到,這一路上,一些人似乎有些看不慣自己……
時間點滴流逝。
一路有驚無險。
“不出半刻鐘,我們便可離開這血妖沼澤!”
在前邊帶隊的黃袍中年明顯松了口氣,笑著開口,“此次大家雖然很狼狽,但也算收獲巨大,等回去之后,一定要痛痛快快宴飲一番?!?
眾人也都精神一振,變得輕松不少。
那黑衣精瘦男子笑道:“這已經(jīng)是血妖沼澤的外圍地帶,哪怕出現(xiàn)什么妖獸,也不可能是什么厲害角色?!?
剛說到這,遠處的一片沼澤忽地沸騰,水花沖霄。
一頭巨大的血色出兇禽,沖霄而起!
轟!
一股恐怖的兇威,隨之在這片天地彌漫而開。
“血翼鬼鳥!”
有人失聲驚叫。
黃袍中年等人也都色變,露出深深的忌憚。
這可是血妖沼澤中屈指可數(shù)的大兇妖禽!
那黑衣精瘦男子臉色更是難看無比。
他才剛說此地不會出現(xiàn)什么厲害的妖獸,結(jié)果話音剛落,血翼鬼鳥就出現(xiàn)了!
可這并不算完。
遠處沼澤中的一片叢林忽地燃燒起來,剎那間化作灰燼,那片沼澤都被蒸發(fā)干凈。
而后,無聲無息地,一頭渾身沐浴在黑色神焰中的老虎,邁步走來。
“窮奇!?”
黃袍中年顫聲開口,徹底繃不住了,臉都被嚇得蒼白起來,額頭冷汗直冒。
其他人也都毛骨悚然。
什么情況,怎么連窮奇這等近乎于絕跡的絕世大兇都出現(xiàn)了?
唯有蘇奕立在那,拎著酒壺,閑散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