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橋君回答得不卑不亢。
“是嗎?!?
羽衣男子慢條斯理道,“你們?yōu)樵?jīng)和李牧塵同行過而感到高興,那你們不妨猜猜,當(dāng)你們被揍的時候,李牧塵會否為你們出頭?”
云橋君、溫秀然、柳天辰暗呼不妙。
“你們那些護(hù)道者聽好了,在這九曜古城,不得插手逍遙境之間的競爭,否則,你們肯定會死的很慘!”
羽衣男子抬手指了指云橋君等人的護(hù)道者。
而后,他大手一揮,“去,教一教他們怎么做人!”
云橋君、溫秀然、柳天辰全都驚怒。
他們各自的護(hù)道者內(nèi)心都憋屈極了,卻束手無策,根本做不了什么。
一群七煞天庭的強(qiáng)者站出來,眼見就要大打出手。
忽地一道身影憑空出現(xiàn),擋在路上。
身影頎長,頭戴松紋云冠,赫然是董六甲!
他大喇喇立在那,就讓那些七煞天庭的人頓時止步,不敢上前。
“敗給我李大哥,丟盡了臉面,就要拿無辜之輩宣泄怒火?”
董六甲嗤笑,“你們七煞天庭的傳人,何時變得這么有出息了?”
那羽衣男子臉色凝重,道:“董道兄,此事和你無關(guān),何須插手進(jìn)來?”
董六甲忽地?fù)P手。
啪!
百丈外,羽衣男子挨了一巴掌,整個人滾落出去,口鼻噴血。
董六甲這才說道:“別稱呼我為道兄,我沒你這么有出息的兄弟?!?
那些七煞天庭傳人臉色皆難看起來。
一個女子冷笑道:“奇怪,你董六甲什么時候成了那李牧塵的狗腿子?難道說在之前的對決中,你董六甲的骨頭被打碎了?”
董六甲神色一滯。
腦海中,情不自禁想起在“五元戰(zhàn)境”中的遭遇。
對決前,他說了一句:“在此地,放手一搏便是,輸了也不丟臉!”
而后,他就被暴打了一頓。
一拳,打得他口噴鮮血,眼前直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
還沒反應(yīng)過來,第二拳就迎面而來,直接將他捶在地上,渾身骨頭都不知斷裂多少根。
當(dāng)時他就知道,自己大意了,剛打算撂兩句狠話再認(rèn)輸,就被蘇奕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砸在身上。
打得他皮開肉綻,慘叫如殺豬。
連求饒都不行。
直至他著急說出,愿把身上所有星隕石拿出來相贈,這才化險為夷。
事后,為了保住自己顏面,他就差跪下求饒,才終于讓對方勉強(qiáng)答應(yīng),此戰(zhàn)可以算作平手。
而此時,那女子竟說他渾身骨頭被李牧塵打碎,這簡直就是在董六甲傷口上撒鹽,心中悲憤之極。
砰?。?
他身影一閃,一巴掌把那女子鎮(zhèn)壓在地。
猶自不解氣般,一腳狠狠踩在對方那張如花似玉的俏臉上。
而后,他這才笑瞇瞇道:“按咱們上五洲的規(guī)定,我就是把你們一個個都淘汰出局,也只屬于大道爭鋒,七煞天庭也不會幫你們出頭。”
“你們要不要試一試?”
無人應(yīng)答。
那被踩在腳下的女子更是瑟瑟發(fā)抖。
董六甲俯身把那女子扶起來,細(xì)心地擦了擦對方臉頰上的腳印。
“你們應(yīng)該都聽說過,我董六甲最憐惜女子,也最見不到女子受委屈?!?
董六甲痛心疾首道,“雖然這次我打了你,可也是為了你好,若擱在外界,你人早沒了!”
那女子眼睛死死盯著董六甲,臉上有驚懼,又羞憤,有后怕。
她已經(jīng)明白董六甲的意思,人死了,自然不會再受半點(diǎn)委屈!
最后,這些七煞天庭的傳人狼狽而去。
云橋君等人呆呆地立在那,感覺有些懵。
一場針對他們的天降災(zāi)禍,就這般被抹平了?
董六甲微笑著轉(zhuǎn)身,道:“諸位,此事和你們無關(guān),我就是看那些人不順眼而已?!?
說著,他主動邀請,想和這些文洲修道者聊一聊,進(jìn)一步了解一下那李牧塵的事情。
云橋君等人彼此對視,都很猶豫。
誰能看不出,董六甲之前之所以出手,完全是因?yàn)槔钅翂m的關(guān)系?
可一些和李牧塵有關(guān)的機(jī)密事情,他們是決計(jì)不能泄露的。
也就在這時候,一則消息傳到董六甲手中。
當(dāng)看完之后,董六甲登時沉默。
消息中說了兩件事——
其一,七煞天庭傳人血昇和其護(hù)道者,死于李牧塵之手。
其二,無量帝宮十四位傳人和各自身邊護(hù)道者,同樣死于李牧塵之手。
其中還包括武巽這個逆天妖孽!
而要知道,武巽是董六甲的師弟。
“這武巽在我面前跟孫子一樣,在宗門外則比老天爺都囂張,死了也活該!”
董六甲暗自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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