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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稀記得小時候跟著養(yǎng)父下地,他在稻田旁邊的水溝里抓了一些蟲子扔進(jìn)稻田,我問他為什么要往田里扔蟲子,不怕蟲子把稻谷吃了嗎?
他回答說,那些蟲子不是害蟲,而是專門為稻谷治病的大夫,可以讓稻谷顆粒飽滿大豐收。
要是沒有這些小大夫,稻粒還沒鼓起來殼就會裂開?!?
子鴛回憶道。
她之前聽見元康樂說到稻粒衣殼開裂炸花時,便想起了此事,所以才會主動走進(jìn)稻田觀察。
“是什么蟲子?它們?nèi)绾谓o稻谷治???”
元康樂的神情激動起來。
“我忘記那蟲子叫什么了,只記得是黑色的,比大拇指甲蓋大一些,有點像甲蟲,黑色的甲殼下長著許多褐色的短小觸須,樣子有點瘆人?!?
子鴛根據(jù)記憶描述道,“至于它們是怎么給稻谷治病的,我也不知道。我記得那一年割稻子時,我發(fā)現(xiàn)那些蟲子都鉆到了稻谷的根莖下面,而我剛才翻找了一下,發(fā)現(xiàn)你們的稻田里沒有?!?
元康樂點頭道:“我們的稻田里確實沒有,別說稻田里沒有,水溝里應(yīng)該也沒有,我從來見過你說的這種蟲子?!?
“我可沒有說謊?!弊峪x忙說道。
元康樂擺手道:“別誤會,我沒有懷疑你說謊,非但沒有,反而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因為許多莊稼都有伴生蟲,這些蟲子的存在不僅不會讓莊稼減產(chǎn),反而會讓其增產(chǎn),你說的這種蟲子,可能就是稻谷的伴生蟲,只是我還沒見過?!?
子鴛道:“也可能早就滅絕了,畢竟距今已經(jīng)過去數(shù)十萬年,九州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的很多東西都不復(fù)存在了?!?
說到后面,她的臉上不禁泛起了傷感之色。
“你的老家在哪里?我們?nèi)フ艺铱矗f不定能找到呢。”
元康樂報以希望道。
子鴛聞神情愈加傷感了,說道:“我老家在朝歌,可是朝歌在哪里早已無從考證,連一點歷史痕跡殘留都沒有,就跟它從來沒有在這個世上存在過一樣?!?
她從封印她的遺跡里出來后,曾特意去尋找過朝歌,卻發(fā)現(xiàn)朝歌早已不復(fù)存在,連一片瓦礫都沒留下。
元康樂安慰道:“不要回想那些不愉快的記憶了,向前看吧,今后白云城就是你的家,誰要是敢欺負(fù)你,我就一鐵鍬拍死他?!?
子鴛臉頰微紅,笑著點點頭。
元康樂突然從虛空空間里掏出紙筆墨和一張案幾,就地擺下,邊磨墨邊說道:“請你再把那種蟲子盡可能仔細(xì)地描述一下,我把它畫出來,向整個九州征集信息,相信一定能找到它?!?
“好?!?
子鴛仔細(xì)回想了一下,然后把那種蟲子給元康樂詳細(xì)描述出來,看著腦海里的蟲子在元康樂的筆下栩栩如生地呈現(xiàn)出來,不由驚訝道:“你畫得可真好,看得出你的丹青造詣很高。”
她是完全沒想到外表如此粗獷的元康樂,筆尖上的功夫竟能如此細(xì)膩,把蟲子都給畫活了。
“我哪有什么丹青造詣。”元康樂擺手道,“只是小時候?qū)W過一點罷了,連皮毛都算不上?!?
他小時候被困在藏書閣里,小小的人兒討那些江湖人士喜愛,傳授了他不少技藝。
“你會畫人嗎?”子鴛問道。
她依稀記得父親好像也喜歡作畫,曾給她畫過一張,可惜被她給弄丟了。
“會一點點?!痹禈反鸬馈?
“能不能幫我畫一張?”
“這個——”元康樂露出為難之色,道:“我的水平有限,怕是勾勒不出姑娘的驚世容顏?!?
“沒關(guān)系,你只管畫便是?!?
“既如此,那在下就獻(xiàn)丑了,若是把姑娘畫丑了,姑娘可不能責(zé)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