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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卒不是一個愛記仇的人,很多不愉快的事,笑一笑便就過去了。
可是不愛不表示不會。
凡是危及乃至傷害到其親人朋友的人或事,他會記很久很久,而且睚眥必報。
被張小卒陰沉的目光掃視,聞少卿等人全都不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我們確實做得不對,幸好并未釀成大錯,柳家村的朋友們都安然無恙,貧僧一直想找機(jī)會向張公子道歉,可是張公子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忙碌,沒能找到機(jī)會開口,實在遺憾?!?
迦羅滿臉誠懇認(rèn)錯的表情說道。
“幸好并未釀成大錯?”
張小卒雙眸一寒,怒視迦羅喝道:“柳家村的人都被你們屠盡了,還不叫大錯,那怎樣才叫大錯?
柳家村的人之所以還活著,不是因為你們慈悲,是我提前做了防備。
那要是我沒有提前防備呢?
你們是不是要怪我沒有防備,害你們釀成了大錯?”
“阿彌陀佛!”
迦羅雙手合十道:“閣下說的這些都是假設(shè),事實是柳家村的人全都安好。我們確實錯了,這點貧僧已經(jīng)承認(rèn),閣下想怎么懲罰報復(fù),悉聽尊便?!?
“嘖嘖嘖!”
張小卒佩服地朝迦羅挑了挑大拇指,贊道:“明明是自己錯了,卻說出了一股委屈不忿的感覺,在下不得不給靈山高僧的說話水平鼓鼓掌?!?
說完就啪啪啪地鼓掌起來。
聲音之大,震得空氣嗡嗡作響。
迦羅被臊得面紅耳赤。
“自古有云: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
張小卒目光掃視著三大上古勢力的人淡淡說道,然后抬手向前一拋。
當(dāng)啷!
每個人面前都掉落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匕首是張小卒以力量幻化的,非常鋒利,足以殺人。
“張小卒,你什么意思?”
木魁黑著臉問道。
“我要是用打神鞭打死你們,可能會讓你們感覺尊嚴(yán)受到了侮辱,所以你們自裁吧?!?
張小卒負(fù)著雙手,在封神臺上緩緩踱步道。
給人一種居高臨下,君賜臣死的感覺。
想讓這些渾身傲骨的人跪地臣服,必須把他們的氣焰打壓下去,把他們的傲骨打折了,讓他們認(rèn)清誰是大王。
“張小卒,你柳家村的人一個也沒死,我們賠償一些精神損失便是,你這么做未免過了。”聞少卿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叫道。
張小卒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重新亮出了打神鞭,說道:“你們要是怕死,我可以幫你們?!?
臺下的人看見打神鞭,身體不禁打了個寒顫。
“阿彌陀佛!”
迦羅雙手合十往前走了三步,一副慷慨赴死的壯烈表情說道:“閣下非要如此,我等也無話可說,殺人償命確實天經(jīng)地義,不過靈山的人都是受貧僧的命令行事,所有罪孽皆在貧僧一人。”
“主謀和從犯都是死罪?!睆埿∽鋽[手道。
“那就讓貧僧替他們每個人都死一遍?!卞攘_道。
靈山的人聞無不感動敬佩,忠誠之心蹭蹭上漲,達(dá)到了從未有過的高度。
“我天庭也一樣!”
聞少卿也站了出來,瞪著張小卒決然大喝道:“張小卒,有什么手段只管沖我來!”
“我木魁也不是怕死的!”
木魁也不甘落后地站了出來。
他們不是不怕死,而是不想錯過這個收買人心的好機(jī)會。
“佛子,屬下愿意陪您一起赴死!”
“真君,我們不怕死!”
“少主——”
許多人跟著站了出來,要陪他們的主子一起赴死。
張小卒冷眼旁邊,沒有說話。
直到迦羅三人把站出來的部下都勸回去后,這才開口說道:“三位的仗義讓在下敬佩,如果拒絕三位的要求,那就太浪費三位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為部下慷慨赴死的感人氣氛,所以,如你們所愿?!?
說著揚(yáng)起了打神鞭,咧嘴一笑:“你們各自的屬下大概有八千到一萬,即是說你們一人死個萬兒八千遍就可以了。
朋友一場,我給你們打個折,殺你們?nèi)Т伪闼懔恕?
罷了,死亡總是讓人恐懼,到底是朋友一場過,我再讓一步,也不殺你們?nèi)Т瘟?,就隨隨便便打你們一千鞭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