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圖聽見我的話,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咽了咽口水,半天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婚都離了,誰還管她們死活?!?
“是嗎?”
我笑道,“你老婆早上四點出早餐攤,被通宵喝完大酒的男人調(diào)戲,不止被占了便宜,保溫箱里的粥還被砸了大半,這生意做一半兒賠一半兒,也不知道她用什么養(yǎng)女兒?!?
白墻被他抓出了幾道黑,“這狗娘養(yǎng)的賤蹄子,我說怎么不愿意跟老子睡,原來是讓人給睡了啊!”
他嘴上罵得兇狠,可我還是注意到了他劇烈抖動的瞳孔,不過也是在強撐罷了。
“你女兒今天穿的粉色的小裙子,雖然舊了,但勝在干凈,可惜啊,你猜怎么著?”
我頓了頓,特意看向李圖問他,吊足了他的胃口。
他喉結(jié)滾動,似乎是想說什么,卻又抹不開面子,急得臉都紅了,而我沒事人一樣,四處打量著關(guān)押我的這間牢房。
不一會,他急了,“怎么樣?你倒是接著說??!”
我輕描淡寫地說道,“也沒什么,不過就是一進學校就被小男生踹到了,手和膝蓋都破了,裙子也破了,小辮子也散開了跟個小瘋子一樣,趴在地上哇哇大哭,別的小朋友都罵她是沒有爸爸的野種。”
“放屁!放他媽的狗屁!哪個小雜碎說的,勞資出去弄死他!”
“你出不去,你也就在這過過嘴癮罷了?!?
李圖破防了,在監(jiān)獄里瘋了一樣地砸門,“放我出去,媽的你們說話不算數(shù),放老子出去!”
可任憑他喊破喉嚨,都沒有人搭理他,他的恨意自然而然就轉(zhuǎn)嫁到了我的身上開始罵我,“你個毒婦,你不是律師嗎?你的正義感呢?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小朋友被欺負不知道去幫忙嗎!”
我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泰然自若地開口,“她爸爸誣陷我犯罪,我沒落井下石都算我仁慈了,你妻女的痛苦遭遇都源自于你的無能,也不知道你在鬼叫什么?!?
我要刺激他,刺激到他說出真相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