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掉他向我伸過來的手,輕蔑地轉(zhuǎn)過頭,再也沒看他一眼。
余光里,曲云煙握住他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無比心疼地喊了聲,“哥哥?!?
她又問,“你疼不疼?煙煙給你吹吹?!?
然后我耳邊果真響起了吹氣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
渣男賤女,真是惡心!
我不愿再看,背對著他們坐下,冷冷開口送客,“你們可以走了。”
“走啊哥哥?!鼻茻焺窕繇茬?,“快走吧,我不想呆在這里了。”
霍聿珩沒有理她只是看著我。
“安心,既然你頭發(fā)已經(jīng)剪了,我說話算話,不會再為難你,這件事煙煙不會再跟你計較了,就過去了。”
他口口聲聲說不計較,可一字一句全都是指責(zé)。
“不用,警方會還我公道,我不需要你們?nèi)魏我粋€人的原諒!”我轉(zhuǎn)頭看向他,淡漠開口,“反之,我等著你們向我道歉!”
霍聿珩被我拒絕后臉色無比難看,可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們滾!”
配合著我的嗓音,我把地上掉落的發(fā)絲抓起揚在空中。
事實證明發(fā)瘋還是有用的。
霍聿珩抬手指揮著他帶來的保鏢,“你們先出去,煙煙,你也先出去?!?
身后是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再然后就是長久的靜默。
他雖然沒說話,我卻能感受到身后始終有一道灼熱的視線鎖定著我,我抱緊自己的雙腿,仿佛只有這樣我才不至于發(fā)抖,我才能感受到溫暖。
以前總想跟霍聿珩單獨相處,想和他擁有二人空間,沒想到實現(xiàn)夢想的這一天,會是在收監(jiān)室里。
怔愣間,我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可我還是冷得發(fā)抖。
他身上淡淡的茶葉香不似以前能讓我安定,反而像是一個積攢怒氣值的開關(guān),我大力地掙扎起來,“別碰我!”
他寬厚的身子足矣把我包裹,說話間,他唇瓣擦過我的耳廓,“安心,那你認(rèn)真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