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情后,我還是去找了萬俊彥。
再一次踏進(jìn)看守所,我心里感慨良多。
明明我才出來沒有多久,可所有人都像是失憶了一樣,那些我的傷痛被人輕描淡寫地揭過,遺忘......
“安律師!”
一道急切的男聲突然叫我,打破了我的思緒,我抬起眼看他,是萬俊彥。
“別叫我安律師?!?
我向他伸出手,微笑著看他,“我今天不是以律師身份過來的,講道理,作為你太太的律師,也不適合和你直接交談。”
他伸出手掌和我輕輕相握便松開,我能感受到他刻意控制著情緒。
“對不起。”
他輕聲道。
我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還是談?wù)務(wù)掳桑裉煳疫^來,主要是想作為您太太的朋友,跟您閑聊幾句。”
“她......過得好嗎?”
萬俊彥有些沮喪地問我。
我回憶起我唯一見到玉柯元的那一次,哪怕她畫了淡妝,卻依舊擋不住病顏。
可我答應(yīng)過玉柯元要對她的事保密,我嗓音清淡看他,“嗯,還不錯(cuò)?!?
“安律師,不管我太太怎么說,不管外界怎么傳,我都是不相信她會(huì)出軌的,你打官司,你總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調(diào)查清楚,不是事實(shí)的案件,你這邊不能接?。 ?
他說話的時(shí)候語速越來越快,情緒逐漸變得急躁。
我和他隔著長桌,門外就是警察,我并不怕他會(huì)突然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dòng)。
我微笑著,柔和安撫,“萬先生,你叫我安心就好,我們今天不談公事?!?
“那你沒必要在這里了,除了我太太的事,我跟你還能有什么事好談!”
他沮喪地把頭埋低,重重了嘆了口氣。
萬俊彥的態(tài)度讓我知道,我想要和他走知心朋友那套,跟他談?wù)勊退推诫x婚的事情根本就行不通,我也就不再拐彎抹角。
“今天我過來,是您太太委托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