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陶真的心提了起來。
周芝芝支支吾吾:“你……你還喜歡裴湛嗎?”
陶真點頭:“喜歡?!?
她頓了頓:“裴湛怎么了?你說吧?!?
周芝芝實在難以啟齒,半晌她才咬牙道:“白天說……白天說陛下要給他賜婚了?!?
嗡!
短時間內(nèi),陶真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周芝芝說的是什么。
賜婚?裴湛?
“和誰?”陶真不解。
“是個公主?!敝苤ブサ溃骸疤照妫阆壤潇o,這事沒準(zhǔn)不是真的……”
周芝芝后來說了什么,陶真都沒聽進去。
她只覺得燕北的冬天是真的很冷,風(fēng)卷著雪沫子刮在臉上像刀子一樣。
直到現(xiàn)在,她還是有些懵,就像是被人當(dāng)頭打了一棍子,等她走出去很久,她才覺得開始有些疼了。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寧皓家門口,寧府冷清的很,寧皓一個單身漢一個人住這個宅子到是也夠了。
就在陶真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寧皓的聲音自身后傳來:“你怎么來了?!?
寧皓看著陶真凍的發(fā)紅的臉和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有些詫異,印象中的陶真可從來不是這樣的。
“進來說吧。”
陶真道:“不用了,我就是有點事要問問你。”
寧皓挑眉:“那也還是進來說吧。”
寧皓很會享受,屋子里有地龍非常的暖和,陶真進來后,還不忘了四處看了看,這屋子里的東西真是樣樣都精致。
“這是普洱,嘗嘗?!?
寧皓給她倒了一杯茶。
陶真喝了一口果然很香,她咽下了口中的茶水,感覺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你有裴湛的消息嗎?”陶真直接開口問。
寧皓挑眉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了?”
陶真皺眉:“知道什么?”
寧皓說:“賜婚的事,皇上確實有這個意思,其實也不意外,裴湛現(xiàn)在的身份有點尷尬,他本事有,但是皇上還不是很信任他?!?
“所以就想聯(lián)姻?”
寧皓沉默的看著陶真道:“你一直是個很理智的人?!?
陶真道:“再理智也是人?!?
寧皓點點頭:“也是。”
陶真繼續(xù)問:“所以說,皇上真的賜婚了?”
寧皓點頭:“是啊…”
陶真問:“和誰?”
寧皓說:“說起來還是你的老熟人,七公主?!?
陶真對這個七公主完全沒有印象,對裴湛現(xiàn)在的狀況也不清楚,故而她沒辦法做判斷。
寧皓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問:“你生氣嗎?”
陶真說:“有一點?!?
畢竟裴湛拔*無情的走了,幾個月沒有音信,現(xiàn)在給她來這么一出,陶真是很生氣的,可是生氣是一回事,陶真還是習(xí)慣了理性的思考問題。
比如,有多少人不想裴湛回去,他回去又會面臨多么艱難的處境,賜婚一定是皇上的意思,裴湛沒有任何資格說不,不然只要皇上一句話,裴湛只能滾回采石場搬石頭。
人生就是有這么多的無可奈何,和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