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吳文仙便夾帶著怒氣轉(zhuǎn)身,他的余光落在了門外偷聽的陸少鴻。
“小子,我勸你也是有點分寸,你爺爺陸天印見到這位林天師,也如敬神明?!?
“何況是你,你要是不知分寸,陸家不僅不會保你,估計連你一并宰了給林天師泄憤?!?
吳文仙的這一眼,讓陸少鴻猛地發(fā)顫,噤若寒蟬。
......
此刻的林天,行走在大雨之中。
他余光落在角落里,似乎有攝像頭正在對著他。
金明宇!
林天知道此人,也并未遮掩。
他從未掩飾過自己天師的身份,自己來蘇南國大,本就是體驗生活。
人生在世,誰不是在體驗人生,七情六欲,酸甜苦辣......
想到這里,忽然林天的腳步一頓。
“體驗,人生???”
林天站在這暴雨之中,他仿佛抓住了這一閃而逝的靈光。
十九年來,他八年同父母四處奔波,求醫(yī)治病,見觀了世間冷暖。
十年來,他久居深山,與山野相伴,下山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
他,就像是一個游走在這世界邊緣的人,從未曾真正的進(jìn)入到這個世界。
他沒有見過,居然有人只是因為性別,就高高在上,如此優(yōu)越。
他沒有見過,所謂的教官,只是因為失去了點面子,便處處針對,不惜挑撥。
更未曾見過,只是因為身份,地位的不同,一點偏見,足以決定對一個人的看法。
包括之前在江南市,他實話實說,可世人卻是因為自己的眼界,觀念,非但不相信他,反而諸多冷嘲熱諷,不屑鄙夷。
暴雨之中,林天忽然笑了,他好像抓住了突破天師境的契機(jī)。
“之所以,我遲遲無法踏入天師境,是因為,我始終都是一個未曾入世之人,又如何能夠做到師父那一般的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