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盞淮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難以喻的疲憊和空洞,仿佛所有的力氣都在確認陸晚瓷真的離開的那一刻被抽空了。
周御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戚總,您的意思是......不找了?”
“她不想見我?!逼荼K淮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路燈的光暈在他深邃的眼底明明滅滅。
“可是夫人她懷著孕,一個人在外面......”周御還是忍不住擔(dān)憂。
“她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堅強,也更有主意。”戚盞淮打斷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她連金蟬脫殼都計劃得如此周密,她既然能走,就說明她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再去追,再去逼她,只會讓她更辛苦,更恨我?!?
他想起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她說他薄情,說他只會用卑劣的方式。
或許,她是對的。
他用囚禁想要留住她,結(jié)果卻把她推得更遠,遠到他可能再也觸碰不到的地方。
“那......沈小姐那邊?”周御遲疑著問。
“依法處理?!逼荼K淮的聲音恢復(fù)了慣常的冷硬,但細聽之下,卻少了幾分以往的殺伐果斷,多了一絲意興闌珊:“證據(jù)移交警方,該怎么判就怎么判。至于沈家......讓他們自己去處理。”
他要聽陸晚瓷的,不會去給警局施加壓力,一切都按照正常的規(guī)矩走。
“是,戚總?!敝苡鶓?yīng)下,心里卻五味雜陳。
他跟著戚盞淮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消沉的模樣。
陸晚瓷就這么走了,戚盞淮雖然沒有刻意的公開,但是簡初還是知道了。
是陸晚瓷走之前給周媽留了一封信,讓周媽把信交給簡初。
對簡初這個婆婆,她是很喜歡的。
她也從簡初身上享受到了真正的母愛,是她前二十多年都不曾擁有過的東西。
她很感謝簡初。
她再信中對簡初夫婦表達感謝,也告訴簡初,這次的事情,是沈希跟她的事情,不要影響她們這輩的關(guān)系。
陸晚瓷的懂事和善解人意,讓簡初心里難受又內(nèi)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