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苛今日喝得有些多了,那一箭下去,多少人來敬酒,他幾乎是來者不拒。
“這位兄臺說得哪里話,國公爺為人寬厚,你說想去,他還能不允嗎?”
宋寧宇呵笑,“那不一樣,畢竟也是皇家別院,可不是誰都有這資格的。”
蕭苛神色一滯,是這樣嗎?
他拍了拍伍赧的肩,“兄弟,別盼著了,就算是兄弟我也不敢誰便應(yīng)你,不過這一次借了蕭將軍的光,倒是可以一起邀約同行了?!?
宋淵蹙眉,“你這是什么話,莊子就在那,想去就去,你是世子,這事還要老子做主嗎?”
他嫌棄地看了次子一眼,覺得他是真沒有出息。
宋寧宇有禍心,所以才等著父親松口,只是看到父親的眼神,他心下忤逆地別地開眼。
伏低做小狀道,“父親說的是,四月人間芳菲盡,確實適合出游?!彼芯骑嫳M,看向蕭苛。
蕭苛想到義妹就要大婚,饒是她早已為他人婦,可這一次大婚后,意義終不同。
他對宋寧軒道,“妹夫,叫義妹一同前往吧,她最喜山花浪漫,大婚后想來也不能隨意出府了?!?
宋寧軒自然不會拘著林恬兒,只是一想到她那滿手的針眼,如果不叫她出門適當放松,怕是會一直在家為難自己。
“也好,大婚之期還有二十天,不如就隨義兄前去放松放松。”
蕭苛神色當中多出一絲興奮,“不如就后天吧,再晚就影響義妹的大日子了,多一日用來準備?!?
宋寧軒也有此意,到京都后,還未帶恬兒散心,想到山莊里秀麗的景色,便應(yīng)了。
宋寧宇默默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嘴角噙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仰頭一飲而盡,起身向蕭苛抱拳。
“我有些醉了,先行回去了?!彼螌幱钕虮娙吮x去,離開時脊背稍稍有一些弓,作出失意的狀態(tài)。
宋淵雖然不喜嫻雅惹是生非的性子,但寧宇是他的親生兒子,見他如此不得志,對宋寧軒道。
“明日給永安侯府送個拜帖,別說咱們失禮,順便也好給大兒媳婦作伴?!?
宋寧軒是單純的想讓恬兒散心,叫上侯府的人,心中多少不愿。
“會不會太鬧了?”
羅祥來到他身邊,拍了一下兄弟的肩膀,“帶兄弟一起,那山泉里養(yǎng)出來的虹鱒魚兄弟可是四年沒嘗過了?!?
宋寧軒哈哈大笑,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豪邁道,“這有何難,那莊子多年無人去,想來魚更肥了,后日一早,各自帶著家眷一同前去?!?
宋淵看著長子意氣風發(fā),豪邁的少年的樣子,嘴角露出贊賞之色,那世子位,大婚后是該還回來了。
鬧了一日,府上終于安靜了。
宋寧軒回到自己的院落,見恬兒房中還亮著燈,于是拐了一個彎,輕叩了房門。
“恬兒怎么還未睡?”
敲了兩聲,房內(nèi)竟是無人應(yīng),他走了兩步,看了一眼廊下無人伺候,折返回身。
“要燃著燈睡嗎?”他悄然出聲,卻在推開門扉那刻,發(fā)現(xiàn)恬兒早就睡了。
室內(nèi),一股惹有惹無的幽香飄近鼻尖,視線瞬間落在窗前貴妃榻上的那襲緋紅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