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老爹慢慢趕來,擠開人群,“蕭將軍,你怎么可以這樣說自己的未婚妻。不說每次丫頭坐車給帶的甜糕錢就夠車費了,就說我受她的恩情,這些時日腿再沒疼過,沖這一點,我給她趕一輩子免費牛車我也愿意。”
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七老爹的拐腿真的好了,看向林恬兒的眼神都變得熱切起來。
七老爹已經(jīng)來到蕭苛面前,“蕭將軍,老爹我敬重你是個英雄,平日里也沒少想著鄉(xiāng)親們??山袢绽系胝f一句公道話,林丫頭是好孩子,她真心實意的對大家好。請你在誤解她之前,了解清楚事情真相了再下結(jié)論,以免傷了你們小夫妻未來的情份?!?
蕭苛原本一腔盛怒,聽到七老爹的這一番話,疑惑地回頭望向父親。
蕭村長打了一個唉聲,手背到身后,脊背更加彎了,“都散了吧!”
蕭苛覺得事情不太對,又看向母親,“娘?”
蕭何氏別開頭,“你別問我,我怎么知道那門關(guān)上,里面到底在做什么!”
三胖嬸子心眼多,眼見村長都走了,伸手趕人,“走了走了,一場誤會,說清楚了就沒咱們什么事,明日還要早起上工,都回家回家吧?!?
蕭何氏見大家伙說散就散了,雖然明著沒幫林恬兒,可暗地里,卻都不跟她一伙了,心里越發(fā)堵得厲害。
蕭苛今日也沒了面子,當著這么多村民的面沒弄清真相就埋怨林恬兒,他的不穩(wěn)重舉動,將近日所做的一切都變成了白費心思。
他壓著性子喚道,“娘,有事先回家說?”
老太太被強行拉走,可心中不服氣,“阿苛,娘只是氣不過她與外男走得近,這才想給她點顏色看看。”
蕭苛心情煩躁,不想理論,只是懇求道:“娘,能說的我都說了,道理也講了幾遍了,你要真為兒子著想,暫時可以別找她麻煩嗎?”
老太太見兒子教訓自己,一下子就炸了,“那我就看著她紅杏出墻?”
“那最后呢,你污蔑成功了嗎?”蕭苛今晚也喝了酒,脾氣有些壓不住,“最終,還不是我們蕭家沒面子。娘,你能不能安份幾日,忍到我去縣里上任,戶部的審核過了再折騰?!?
母子兩人一個月來頭一次生嫌隙,誰也沒有再和誰說一句話,一路悶頭走回家。
各自回了房,蕭苛才將自己摔到床上,東廂蕭何氏一聲尖叫,嚇得他直接跳下地,奔了進去。
“娘,你怎么了?”
“天殺的啊,這是誰干的??!”
只見原本床上嶄新的綢緞被面,變得一團碎布,老太太坐在床上哭得傷心欲絕。
蕭苛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不在意地應(yīng)了一句。
“娘,就一個被面,有啥好心疼的。別哭了,兒子過兩日再給你置辦就是?!彼麥蕚鋸墓褡永镏匦卤б淮脖蛔訐Q了。
打開柜門,蕭苛神色一滯,砰地一聲,將柜子又合上了。
“怎么了?”老太太意識到不對勁,過來要看,蕭苛沒擋住。
老太太拉開柜門,只見上面兒子回來給她置辦的上等綢緞布匹全都碎了,下面原本存著給兒子大婚用的被褥也被啃咬的不成樣子。
整整一柜的上好布料,全都大窟窿小眼子了。
“??!”老太太一聲尖叫,“這天殺的耗子啊!你禍害什么不行,你禍害我的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