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城大肆收購中藥這件事群眾都知道,很多人今年都沒外出打工,留在湘城種草藥。
市場一打開其他什么都好說。
白蘞在一邊聽著,不算懂,但雪純解釋完她就聽懂了,這是一場長期戰(zhàn)役。
這事白蘞跟毛坤都幫不上忙,白蘞只讓他們拿到中醫(yī)證之后,跟她學(xué)近視的一套針法。
“我這個星期六有一場擂臺賽,”毛坤等她們倆聊完,才跟白蘞說著,“姐你要來看嗎?”
毛坤現(xiàn)在不怎么上場,不過格斗場主動請他,畢竟毛坤人氣太高。
“擂臺賽……”白蘞就著燈光寫下一行字,想起來欣姐說的話,“你們擂臺賽的票是不是很難買?”
“那是對外,我算是半個格斗場的人?!泵ず攘艘豢陔u尾酒。
他沒上過高中,只是很好奇,現(xiàn)在高中生作業(yè)有這么多?
每次白蘞最忙的時候都要寫卷子,除了卷子還是卷子。
白蘞寫完,也不檢查,慢條斯理地翻了一頁,“能帶人進(jìn)去拍攝嗎?”
她解釋閆鷺要錄節(jié)目。
梧桐街道人多,閆鷺不能多逛,但黑水街都是國際友人,沒人會認(rèn)識國內(nèi)一個小明星。
有趣的東西也很多。
欣姐就是覺得閆鷺太悶了,擔(dān)心節(jié)目效果不好。
毛坤也不知道,他拿手機(jī)嘰里咕跟對面說了一堆,然后對白蘞道,“但只能給他們五張票,不過后期剪輯完要給格斗場看看,因為黑水街這里很多東西是不能露在大眾面前的,我到時候讓小五跟著他們,不會惹到人?!?
小五現(xiàn)在也是黑水街有頭有臉的二流子。
五張票,錄制綜藝節(jié)目的工作人員大部分都不能過來。
“好。”白蘞頷首。
兩人身后,雪純回到吧臺,拿起一顆檸檬,心里默默想著——
讓拍攝綜藝節(jié)目的人來這里,這是要嚇?biāo)浪麄儼伞?
“你是不是要走了?”白蘞忽然想起來這個,她偏頭看向雪純。
雪純從后面拿出一瓶酒,對白蘞十分恭敬,“小七先生讓我去江京調(diào)酒,學(xué)點(diǎn)東西?!?
酒吧在江京有分店。
白蘞看著雪純將檸檬涂抹杯口,流暢地在空中轉(zhuǎn)了一下,酒吧的燈光映著雪純那張嫵媚的臉,動作瀟灑流暢。
這樣的酒調(diào)出來是不是會好喝一點(diǎn)?
她端起雪純給她調(diào)的酒。
很淡,與她以前喝的酒很不一樣。
旁邊,男調(diào)酒師把自己調(diào)好的酒遞給毛坤,十分委屈:“毛少,白小姐為什么只喝雪純調(diào)的酒?是我調(diào)的不好喝?”
毛坤看看雪純,又看看白蘞,“不,也有可能是你調(diào)的不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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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許南璟開車送白蘞回青水街。
大部分情況下,許南璟已經(jīng)代替明東珩成為白蘞的司機(jī)。
“我們這個星期六要去看黑水街看打擂,”許南璟將車停在路口,看后面坐著的白蘞,“白蘞妹妹,你要去嗎?機(jī)會很難得,我還是托查爾才拿到的?!?
副駕駛,在看微博的蕭秉文抬頭,遲疑:“這么血腥,還是算了吧?!?
那里還亂七八糟的。
許南璟反應(yīng)過來,他看著后視鏡乖巧地看書的白蘞:“也是,白蘞妹妹,你還是好好學(xué)習(xí)吧?!?
白蘞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車?yán)镅h(huán)放著閆鷺的三首歌,是蕭秉文連的藍(lán)牙,許南璟發(fā)動車子,“你這么喜歡閆鷺?”
蕭秉文返回微信,跟柳書禾發(fā)消息。
蕭秉文:你老師竟然會參與
柳書禾:她也有實力,能讓老師編曲的人可不多,不知道作曲者是誰
“你不懂,”蕭秉文握著手機(jī),“你要是知道編曲是誰,嚇?biāo)滥恪!?
許南璟對娛樂圈不感興趣,他最近都在忙查爾這件事,不然就是想著怎么向許家人隆重介紹白蘞,或者怎么把母后介紹給白蘞。
信息有壁。
“誰?。俊痹S南璟不在意的回。
“簡院長,”蕭秉文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回答,“書禾的老師?!?
“???”這兩個人許南璟倒是聽過,但一直沒見過面,他十分詫異,“他幫一個明星編曲?”
“對,”蕭秉文嘆息,“都在猜那神秘的作曲者是誰,絕對是不弱于簡院長,這件事國樂跟娛樂圈都刷瘋了。”
蕭秉文跟柳書禾熟,自然也懂音樂,閆鷺這三首歌這么火,已經(jīng)說明了作曲者的能力。
簡院長露面后,連柳書禾他們都在猜測詞曲是哪位大佬,更別說其他人。
許南璟也覺得意外,想起什么,又跟后面的白蘞解釋,“簡院長,好像就是那個古箏很厲害的老師。白蘞妹妹,等你去江京了,我有驚喜給你。”
他想起來高嫣跟他說的一件事。
后座,白蘞慢悠悠地翻了一張紙。
車子到達(dá)青水街。
白蘞向許南璟告別。
青水街垃圾桶邊蹲著抽煙的黃毛,看到白蘞就站起來,他叼著煙,從兜里摸出幾張票給白蘞。
白蘞伸手接過來。
車子里。
看到白蘞跟一個社會黃毛接觸的許南璟不由坐直,目光看到黃毛遞給白蘞東西。
“哎,”許南璟坐直,眼睛微瞇,拍拍蕭秉文的肩膀,“你看她手上的東西是不是有點(diǎn)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