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擎看到她去而復返,抬手捂住正在撥打的電話,輕聲道:“怎么回來了?”
“不安心,想在這里等?!苯粽伊藗€空位子坐下,陸南擎眼神沒離開,但話卻是和手機那頭的人說:“伊念,早點休息,傷口不要沾水,我有空就去看你?!?
如此安慰人的話說了幾句,他才將手機放下,徑直朝姜若走去,坐在了她旁邊,整個身體的重量交給座椅,修長的手指捏住眉頭揉了揉。
姜若有種條件反射的沖動,想將手里那杯豆?jié){遞過去,但最終她什么都沒做。
“伊念知道爸的事想過來看看。”
姜若抬眸目視前方:“我看不必了,爸爸不會想見她。”
陸南擎瞥向她,似乎是在為顧伊念感到不公:“沒有我們的婚事,此刻在這里陪我的會是她?!?
姜若面色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如果你沒別的事,可以不和我說話?!?
陸南擎像是沒有聽到,繼續(xù)說:“一直以來,都是爸媽誤會的她,她從來都是善良無辜的,這次爸康復后,你……”
“你是叫我?guī)退诎职置媲罢f好話嗎?”姜若想她和陸南擎即便沒了夫妻情分,到底是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六年,不至于連最后一絲體面都不給對方留。
她盡力在周全,可他竟叫她幫顧伊念說話,他怎么想的。
已經(jīng)深夜,她腦子卻格外清醒:“你那么了解她,自己幫她就好,我一個外人,不好說三道四,我累了,瞇一會兒。”
她閉上眼睛,不理會他,他盯著她看了幾秒,莫名嘆了口氣,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在了她的身上。
姜若感受到后,沒有動,只是在陸南擎起身后,默默將衣服放到他剛才坐過的位置上。
她需得時時刻刻記得,眼前這個溫柔體貼的男人,早已不是她的丈夫。
第二日下午,陸父轉危為安已經(jīng)回到普通病房治療,人也清醒了,姜若請了幾天假,日日過來照顧。
去的路上,她會到相熟的花店買一束花帶過去,今天卻在門外遇到了顧伊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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