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雷律師,你到底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還專業(yè)?你到底明白不明白人民警察為何物?這個世間何為善,何為惡,何為天道,又何為深淵嗎?”
“你在說什么......”雷律師一時間被我繞的很疑惑,但我卻不是跟他開玩笑的,我當時臉部肌肉都全部繃緊了:“你不懂,我就給你解釋一下,你的當事人牛大生,于五年前,也就是2017年,他當時還在鷹潭市工作,很普通的一個高中學生,當時你就已經(jīng)混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學習了許多齷蹉的念頭,我就好奇了,你那個時候又不是富二代,有什么囂張的,難道惡人從小就埋下了邪惡的種子?怪不得你們家致富后,你變得更加無賴,好了,現(xiàn)在先回到五年前,當時你和幾個朋友,那幾個人的名字是虞瀚海、鄭家宏、雷繼波、趙云海。”
提起這些人的名字時,我注意到牛大生的臉上有一塊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鼻梁上的血管也在抖動。
接著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xù)說了下去。
“他們盯上了一個女傻子,并且對其進行了侵犯,后來他們?nèi)フ疫@個傻子的老母親求情,然而卻因此發(fā)生了沖突,最后還把兩人給殺害,然而他們的父母為了孩子的前程,竟然不去告發(fā)而是幫忙處理尸體,5年了,當我們警方在一處枯井的下方找到了女孩的骨骼時,這才意識到人的確死了,我們找到了女孩的近親進行dna比對,確定了她的身份,沒錯,此人就是香易彤,但我們還沒找到那老母親的尸體,想必當初是他們的那些父母把尸體給分開了吧,然后各自扔掉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已經(jīng)察覺到牛大生臉如死灰,心急如焚的臉色,這種情緒夾雜著壓抑、后悔、震驚與絕望,卻絲毫看不出憤怒。
比對的事情,我沒有詳細提及,當時我們是找到香易彤的舅舅拿他的dna來比對尸骨的dna的,反正能讓我們確定這具尸體的身份。
被冤枉的憤怒,被警方帶到這里嚴肅審問的憤怒,還有那種把過去傷疤徹底揭露的憤怒。
就我的經(jīng)驗看來,此人已經(jīng)不是嫌疑很大了,而是兇手無疑。
當然他一天不親口承認,我還是不能對此案畫上句號。
“說吧,難道你還要隱瞞嗎?你就算不交代,你的父母那邊,我們也會攻破的,因為香易彤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別提起她!求求你了,這些年,我一直被那噩夢纏繞著,她雖然死了,但卻如同夢魘一般,永遠深埋在我的心里,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牛大生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接近崩潰的邊緣,此刻只要我再在背后推一把,估計他就能掉落萬丈深淵了。
但我沒有焦急,而是耐心等待,此刻那雷律師卻說道:“何警官,你別把一些隨意揣測的故事拿出來嚇唬我的當事人,你拿出證據(jù)啊,沒有證據(jù)那這些都是你們警方的臆測而已,根本毫無法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