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落了沙塵,驚飛了燕雀。
數(shù)個時辰眨眼便過。
午時一到。
陸凱旋、高木、洪全、上官天舒、張大鵬,從睡夢中醒來,全都按照楊辰部署行動起來。
但他們的行動,都是暗中行動,為了國都決戰(zhàn)做準(zhǔn)備。
擺在明面上行動的,是平絕女王。
午時剛過,叛軍浪人先鋒軍集結(jié),十八海島軍隊精銳集結(jié)。
“咚咚咚!”
戰(zhàn)鼓擂響!
駐扎在陪駿城、都屏城之間的十幾萬叛軍,向都屏城,發(fā)起了沖鋒。
只是這一次沖鋒,有一點(diǎn)不同往常。
那就是海島精銳中,竟然有一支隊伍,與浪人先鋒軍齊頭并進(jìn)。
先鋒軍戰(zhàn)車之上,范馬羊尾套著三層盔甲,遙望遠(yuǎn)處。
“這單向司發(fā)什么瘋?”
“還有人愿意做先鋒軍的?”
范馬羊尾話音一落,他身旁的副將,嗤笑一聲。
“嘿嘿……這個時候,那單向司他發(fā)瘋才正常?!?
“他不發(fā)瘋,才不正常?!?
范馬羊尾聞,來了興致。
“哦?此話怎講?”
那副將小聲說道。
“大人您有所不知,這單向司可一直對平絕女王,垂涎三尺呢?!?
“現(xiàn)在平絕女王就要嫁給金面將做妾的事,在義軍中都傳開了?!?
“您說這單向司,他能不發(fā)瘋嗎?”
范馬羊尾看向副將。
“你消息倒是靈通,這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副將聞,面具得色。
“小的在那彭島野蠻人中,有點(diǎn)眼線。”
“這事在野蠻人中,也算是秘密了……”
“聽說十八海島,看似各自為戰(zhàn),但其實他們暗中,都是以平絕女王為尊。”
聽到這里,范馬羊尾眼中閃過恨意,同時也滿是忌憚。
“哼!我說怎么之前,這些野蠻人那么團(tuán)結(jié),原來是因為這個……”
“沒想到,平絕那賤人,竟這般狡猾!”
范馬羊尾惡狠狠地嘟囔著,隨即看向那副將。
“你繼續(xù)說!”
那副將聞,繼續(xù)說道。
“聽彭島那邊說,這么多年來,正是因為單向司的支持,平絕女王才能壓服眾海島?!?
“嘿嘿……這單向司辛苦這么多年,到頭來,被別人摘了桃子,您說他能不發(fā)瘋嗎?”
“他現(xiàn)在這是,急于表現(xiàn),向平絕女王展示武力呢…”
“想讓平絕女王回心轉(zhuǎn)意唄…”
范馬羊尾聽著,冷哼一聲,眼神陰郁。
“哼,展示武力?”
“金面將現(xiàn)在,估計就在陪駿城,騎著平絕那賤人,快活著呢!”
“他還展示個屁?有什么用?”
“白癡東西!”
“不過這對咱們也是好事,有人愿意做先鋒,咱們撿便宜就是了。”
那副將趕緊拍上馬屁。
“大人高見!”
范馬羊尾聞,露出得意神色,但緊接著,就憤然道。
“他么的…金面將真是艷福不淺?!?
“平絕那賤人,雖然可恨,但確實是極品啊……”
嘴里嘀咕著,范馬羊尾又起了心思。
“或許等老子立了大功,可以請求金面將,把平絕那女人賞賜給我。”
“反正一個女人,再好他也會用膩的……嘿嘿……”
“到時候,看老子怎么收拾那賤人…嘿嘿嘿…”
范馬羊尾說著說著,淫笑出聲,這一刻,他仿佛已經(jīng)想到了,肆意玩弄平絕女王的情景。
那副將在一旁配著笑臉,不斷說著恭維的話,但他心里對范馬羊尾,卻是一陣鄙夷。
人最可悲的就是認(rèn)不清現(xiàn)實……
不過他也不會亂講什么,螻蟻偷生,他靠著溜須拍馬,至少不會被范馬羊尾給派去先鋒營。
這兵荒馬亂的,能多活一天,就多賺一天。
……
在范馬羊尾與副將,議論著單向司之時。
單向司雙目陰沉,一馬當(dāng)先,視線掠過了前方列陣的東桑聯(lián)軍,遙遙望向都屏城。
金面惡賊,平絕賤人。
你們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