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一頓,修長手指夾著文件扔到一邊,控制不住脾氣地一把扯了領(lǐng)帶,聲音冰冷又無奈:“她又出什么鬼事了?”
“太太被警察扣住了!”
男人一張冰沉的臉變黑,因為生病一直冒汗的手顯得越發(fā)冷白,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又是警局?三天兩頭進上癮了?
死丫頭,你老公工作不輕松,現(xiàn)在重感冒,能不能給老子省點心長點臉?!
沈墨城扶著額頭站起身,男人干凈筆挺的白色襯衫已被高燒熱出的汗微微浸濕。
男人大手一把拎了西裝外套在臂彎,修長挺拔的身軀疾步往外走。
電梯下降幾十秒里,張青說明大致情況,男人沉默聽著,只見本就陰沉的五官一層一層被刷了墨似的,炭黑無比!
把他當(dāng)男公關(guān),忍了。
現(xiàn)在是怎樣?把他當(dāng)死人?!
怎么就娶了這么一個二貨……
成天給他東搞西搞的小麻煩精!花兩億,娶來個專程氣死他的白癡……
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被某人當(dāng)成死人躺在太平間,如此晦氣!面色鐵青渾身緊繃的男人,怒到幾乎站不穩(wěn)。
張青汗涔涔伸手要扶:“沈總……”
“叫魂?沒死呢還!”
“……”
-
警局門口。
賓利車上下來一道極其挺拔的男人身影,西裝革履,眉宇緊皺,寒氣逼人。
張青和左浩跟著下車,一行人快步往里走。
辦公大廳門口,男人長腿一頓,一臉黑沉地不忘交代:“等會兒我要是突發(fā)出腦溢血,及時打120。”
張青左浩:太太威武!
進去后,沈墨城只說了兩句話。
“被扣的是我太太,這是結(jié)婚證?!?
“這位是我太太的律師,一切請跟他交涉?,F(xiàn)在,請問我的太太,在哪里?”
重案組那邊立即過來人,領(lǐng)著這位a市沈姓的矜貴男人往法醫(yī)鑒定大樓走。
二樓臨時停尸間門口,男人眉頭緊皺推開門,就聽見一道纖細哭聲。
顧爽爽瑟瑟發(fā)抖站著,身邊一側(cè)站著警察,另一側(cè)躺著被白布蒙住的已逝之人。
未語淚先流,原以為和他非親非故,不至于情緒波動至此,看來自己還是在意慘了這個老男人的。
擦擦眼淚,啞著一副小嗓子,“頭牌叔叔!嗚嗚嗚……真沒想到你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門口男人:“……”
“二十多天前你還是個大活人啊,拽的二五八萬地把我踢出班級,成天閑的蛋。疼就知道欺負(fù)我虐我,怎么現(xiàn)在就躺在了這里呢?誰喪盡天良把你殺了?是不是有禿頂老男人想強行交易你寧死不從?”
門口快要腦溢血的男人:“……”
“(此處省略上萬字沉痛哀悼)……總之,我還是接受不了你已經(jīng)死了。好了,道別就到這里吧,你在那邊不會孤單的,我會時常想起您的尊容。那個,最后我想說……就是那個,頭牌叔叔咱們打個商量成嗎?你看你人已經(jīng)不在,那我欠你那四萬八千六百五的瞟資是不是就不用……”
門口腦溢血中的男人:“……”
繞啊繞終于繞到正題了!欠債想賴,欺負(fù)一個死人良心上又過不去,逼不得已來打商量來了你個小犢子?!
姑娘低著小腦袋還在迂回:“主要我真窮啊。頭牌叔叔,要不燒五萬冥幣給您吧,這樣您在陰間就是土豪了,再也不用因為缺錢就出賣身體!”
“我他媽在陰間缺個女人做愛,把你一塊燒了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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