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要去生鮮市場買晚上的食材了,司機開車接送,王姐詢問周嬸去不去。
顧爽爽在旁邊直扯周嬸的衣袖。
周嬸對王姐搖搖頭,“我等會兒給太太洗頭,就不去了?!?
王姐帶著兩個女傭走后,偌大的別墅寂靜下來,本來還有一個女傭的,今天休假。
顧爽爽立刻抱住周嬸的胳膊,“周阿姨,周阿姨?!?
撒嬌。
周嬸嗔著看她,“說吧?!?
“我中午沒吃飽?!?
料到了。
“我想吃辣的。”
“不可以,傷口還沒完全愈合,被先生知道了你我都會很慘?!?
顧爽爽就開始死皮賴臉央求,“我四天沒碰一丁點辣味了,舌頭都沒有味覺了,真的好難受,周阿姨你知道的,我離不開辣椒的。求你了,給我下一碗肉絲面,加一丁點辣椒面兒,一丁點,讓我嘗嘗那個味就行了,好么?”
周嬸一開始不理,哪里擺脫得了那股纏人的勁兒,相處兩年,太太就像自己半個女兒。
十分鐘后,周嬸端出一碗香噴噴的肉絲面,湯汁上浮著一點兒辣椒面兒,好少哦,顧爽爽珍惜地看著,滿足地吞口水。
“敗給你了,吃完了給我吃下火藥?!?
“恩恩!”
“我去收拾廚房,要快點吃哦,王姐回來逮到就慘了。”
“恩恩!”
先喝一口熱湯,有肉的味道,真好啊。不明白那個奇怪男人,肉這么好吃,為什么只吃素?
搓搓筷子,下嘴!
趴在流理臺上,吃的太認真,身后有了人也不知道。
當那道默然無聲的巨大黑影罩上頭頂,顧爽爽正撈起面條在啜,砸吧砸吧的,嘴里發(fā)出誘.人食欲的聲音。
沈墨城挑挑眉,壞家伙,終于肯離開臥室下樓了?
吃的這么歡快,這么旁若無人,什么好東西?
當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捏住碗沿,顧爽爽正一口面剛進嘴里,完蛋了,王姐回來了,不能再吃了。
可是還想喝一口辣湯,小小的雙手急忙攀住大碗,小嘴兒跟著碗一塊兒挪動,嘴里含著東西說話就囫圇,“王姐,王姐我知道錯了,讓我喝最后一口,你不說我不說,那頭老虎發(fā)現不了的,求求你了?!?
沈墨城就這么看著她小嘴兒亮乎乎的,嫣紅嘟嘟地,軟軟的乞求,兩片唇倔強地含住碗沿,啜啜吸吸那湯汁。
男人的喉結不由自主滑動了一下,幽暗的雙眸再去看碗里,美味的湯汁上,飄著紅紅的,他最討厭的,辣椒。
臉沉了。
為這讓她上火可能導致發(fā)炎的辣椒。
也為她那句‘老虎’。
說誰呢?誰是老虎?
碗啪的一下,不輕不重砸在冰冷的流理臺上。
湯汁濺出來。
顧爽爽這才發(fā)現不太對勁,周圍整個空氣的溫度都不太對勁。
慢慢地扭過腦袋,沉重壓迫的黑影里,她瞧見那生的俊雅深邃的男人臉廓。
他西裝革履,左手還拎著商務手提,黑色大衣在臂彎,那么高,懾人地站在她身后。
黑眸靜靜,暗光下深邃如海,專注,還有點勾.人,有點惱火地盯著她。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