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偷懶,幸虧回安家大宅看了這么一眼。
她倒佩服安雪,溫謹懷這段時間很忙,出國參與手術,要不就是德輔內部很多手術排給他。
安雪還能找上機會和他說話,邀請他來吃晚餐。
并且還請動了這人。
莫不是,兩人背著她,暗度了什么她不知道的陳倉?
安果吃著飯,就在思考這些,有些出神。
等她回過神,王佳已經十分隨意地又把話題繞回了自己被忽視已久的女兒身上:“溫少三十而立,正式風華正茂,我聽說溫老爺子和溫夫人也在為溫少的婚事操心呢??蓱z天下父母心,我這不也為小雪擔著這份心嘛。你們年輕人只管拼闖,對事業(yè)上了癮似的,年紀到了恍然不覺,婚姻大事也要操心吶?!?
安果抬頭看對面那人的反應。
淡淡,沒有什么反應。
她注意到他用餐的樣子,安果聯想到了仙俠小說里面那遺世獨立不食人間煙火的上仙。
光線下,這人側臉干凈出塵,手長又特別漂亮,所以拿起筷子的姿勢,和所有人都不太一樣,握著筷子的中間段,標準的寫毛筆字的姿勢。
看著看著,安果就特別想學一學,心癢的。
那人低垂眼眸,仿佛吃了,仿佛沒吃,聽不見任何聲音。
一個人吃飯,怎么做到的不發(fā)出一點聲音的呢?
安果從小到大也上過名媛小姐的課程的,再怎么注意,咀嚼和喝湯的時候,不可避免總有細微的聲響。
他沒有,爾雅雋雋,斯文到了一種干凈苛刻的境界。
安果低頭,不禁臉紅地又想到了那晚。
如果他不似七情六欲中的男人,不做那事,他就是那修行的謫仙。
偏偏這樣一個干凈得像上仙的男人,他會做那事,也會氣息喘喘,到了之后也會趴在她身上滿足地喟嘆,性感低迷。
“溫少一表人才,現在心里是沒有心儀的姑娘嗎?”
王佳那個打不死的。
安果面無表情夾菜,耳朵豎起。
“沒有,許夫人?!?
對面那人溫和地開腔,態(tài)度不作多說明。
沒有?
那曾薇薇說他有過一段真摯的同性感情啊。
難道是以訛傳訛?
王佳喝了口湯,打了不知道多少嫩膚針的臉上,笑出了褶子,輕聲道:“哎喲,是不是現在普遍是這個情況啊?我們小雪啊,二十五了,眼看著剩女了,也是單身呢……”
搭紅線不用這么明顯吧。
安果聽得想笑,吞下一顆菜豆,不疾不徐地抬頭,似是十分意外:“小媽,前一陣顧霆不是和小雪正式開始交往了嗎?就我剛回國就聽說了啊?!?
她眨了眨無辜的眼睛:“我還恭喜顧霆來著呢?!?
她心底要有多沒心沒肺,才能說出這話?
但她現在也是豁出去了。
比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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