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果一驚,摸著嘴角的手指放下,轉(zhuǎn)了個身。
“安小姐呀,少爺說咖啡好喝嗎?”
“哦,他說還行?!?
芳姐笑了,“少爺嘴一點都不甜,愁,怎么哄女孩子開心呀。”
老人嘮叨,所幸沒出來,安果趁機拿了茶幾上的手機,溜去衛(wèi)生間。
鏡子里,女人一雙眼睛里還含著霧,沒有散盡,嘴唇嫣色緋紅,嘴角那一塊微微地腫了。
安果靠著墻,仰頭閉眼,深深呼吸。
芳姐應該快睡了,但這樣子在客廳轉(zhuǎn)被看到總是不好。
安果低頭開手機屏,想著等會兒再出去。
曾薇薇的電話卻打來。
她接了,那邊炮轟:“怎么聊著人就不見了?發(fā)微信不回,我在線等呢,你還沒回答我!”
安果抬手撐著額頭,略是疲憊,“什么問題啊?!?
“你這統(tǒng)共跟溫少有了三次x經(jīng)驗了啊,夾都夾出來了,溫少什么碼子啊,是特大號還是大號,中號?你說他一介斯文秀才,應該不是小里寫的那種,把你撞去半條命,一晚上就只知道撞撞撞的狂霸總裁吧。呀,愿,你就告訴姐,一次結(jié)束,他需要休息多久呀?是不是容易疲累呢我的翩翩公子……”
“……”
安果直接掛電話。
手掌捂住眼睛,想起來什么,不禁咬唇,臉上更燒得如火如烈。
她的身體,在書房里就被他親的難以平靜,這會兒曾薇薇再火上澆油,安果難受。
她不是那種遮遮掩掩過分矜持的女人。
落落大方,想要他就是想要,誰叫他顏值如玉,風骨似仙,渾身上下寫著秀色可餐。
但……這就像一場角力,他個大男人不先表態(tài),她又怎么好意思?
忍死也得忍住了。
不然,真的超級沒臉u——
……
算著芳姐應該睡了。
安果出來,在廚房牛飲大杯水解渴,才上樓。
巧是不巧,是一點整,剛上走廊,書房那邊門開,男人走出來。
又是碰個正著。
安果先抬頭看他,復又低頭,走到自己的客房門前。
手挨上門把手,這人走來,頎長身軀,略顯瘦削的肩擦過她的頭發(fā),他走向隔壁主臥。
“要睡了?”他問,嗓音低沉。
安果輕輕地恩了一聲。
四目相對,壁燈幽暗,襯得彼此的眼底深處也盡是那說不了的幽幽邃邃,瞳孔泛著的碎碎水光,閃爍著,像那似燃非燃的火星。
一時彼此喉嚨都又有些發(fā)干。
身體均像受熱,體溫也在升高。
一秒,一分鐘,兩分鐘……
一個是不進去,一個略轉(zhuǎn)側(cè)身,腳步蠕動,要來不來。
主臥里,一聲寶寶的啼哭。
溫謹懷落眼,男人的側(cè)臉線條略是緊繃,蹙眉道了句:“晚安?!?
安果嘴唇闔動,“晚安?!?
各自心神不在地,打開各自的房門。
安果靠著門板,便是又一陣平復的深呼吸,聽那邊兒子要哭不哭,多半是假哭撒嬌,而男人的聲音那般低柔溫潤,在哄。
寶寶一會兒便乖乖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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