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琳心里不服氣地吼:等我大姨媽沒了絕不是今天這戰(zhàn)斗力……
簡章柯只覺眼前纖細的黑影一晃,冽風撲面!
男人薄唇一抿,伸出自由的右臂,強悍緊實的長腿抵地,椅子劃過地面一連串的擦聲——
幽深晦暗的眸底,冷笑一晃。
修長大手中,女人纖細卻有著勁道的手腕,控制住。她牛,有力氣,他更牛,更有力氣。
男人英氣剛毅的側(cè)臉稍沉,濃黑眉宇卻是一挑,掀了眼皮抬頭,嗓音低冽:“還來?”
江紫琳挫敗。
手腕被控制,身形再不能動彈,最后一個趁他不防的反攻,被識破。
女人霸道的細長腿踩在男人黑色西褲的膝蓋上,她眼底怒火四冒,另一只按住男人厚實肩膀的手嗖得一把虎口卡住他的脖頸,傾身逼近,狂躁怒意下話沒過腦子,硬生生的變調(diào)普通話:“混蛋男人,我想怎樣?你在島上如何對待我,我悉數(shù)討回。你那一臉,我也要弄回來,王八犢子!”
‘犢子’二字,為純正北方口頭語,不知道她從哪里聽來的,學又學不像,咬得尤其幼稚可愛。
簡章柯耳朵里蕩過這脆脆的女人聲音,男人湛黑的瞳孔里存著這野東西瞪著人看時神氣俏活的一張混血臉蛋。
嘖,辣椒,夠味。
但他卻沉默,不出聲了。
漸漸地,審訊室里,氣氛到怪,古怪且詭異地安靜下來。
簡章柯瞧著面前女人,幽黑的眼神一閃,再一閃,眼神從女人的臉蛋上落到別處,游移幾分的晦暗。
沉暗地咳嗽一聲,漸漸地,那俊逸剛阿的臉,竟是有點紅了。
江紫琳隨著他的神情,反應過來自己暴怒下亂說了些什么,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一陣縮起,那蜜色的臉蛋,倏地涌血。
……該死,她剛才說什么了。
女人猛地松手,手指指腹有男人硬朗質(zhì)感的皮膚體溫,她攥了攥,一并收了腿,左手還拷著椅子,那笨拙可笑的樣子轉(zhuǎn)身,右手細指抬起,穿過凌亂瀑布般的頭發(fā)。
這時身后,男人嗓音低暗伴隨清咳,斷續(xù)傳來:“你要愿意,也行?!?
江紫琳咬住下唇,臉上那血逆得更多,瞪眼轉(zhuǎn)身不可置信看那男人。
簡章柯移開目光,臉皮強撐,到底落下眼眸,握拳堵唇。
平生三十四年,真沒說過這話,立正稍息和執(zhí)行任務著急時粗獷的臟話說得最多,旁人和家人眼里,他大概是與輕挑沾邊的半個字都不會說的,古板死了的軍人。
今晚卻鬼使神差,對著這小辣椒,一再地不要那臉了。
江紫琳先沖出審訊室的,出來后都能聽見臉上茲茲,被外頭冷空氣澆滅的火聲,臉上還是熱。
該死,那不要臉的臭男人,竟然那么……不要臉。
警員圍上來幾個,看住她。
局長進審訊室。
辦公室里吵吵嚷嚷的,江紫琳拖著那張被拷住的椅子,走到窗邊,窗外夜幕降臨。
她臉色冷漠,已經(jīng)冷靜下來,跟警員交涉惜字如金,氣場在那里,硬氣得警員毫無辦法,只能拿來手機,讓這位殺氣凜凜的女士給律師打電話。
上警車之前,江紫琳就用藏在衣服里的信號器給香港那邊江家律師通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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