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鐘,陸南擎看到談宴從姜若的家里出來,襯衫輕微褶皺,這個時間,加上這個狀態(tài),他很難不往別的地方想。
三個人默契的沉默了幾秒,還是談宴打破了沉默:“早啊?!?
確實夠早的,平時這個時間,連楚沐陽都沒醒呢。
陸南擎略過他,看向姜若,她臉色蒼白,穿著睡衣,頭發(fā)沒有梳,顯然是剛起床。
“劉姐說你病了?!?
姜若是準(zhǔn)備問他怎么這么早過來,原來是劉姐跟他說自己病了,她強迫自己要很平靜,做到波瀾不驚:“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
“因為他整晚都在照顧你?”
哪怕不愿意是真的,他也不必去確認,他甚至希望從姜若嘴里說出否認的話,那樣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教訓(xùn)談宴。
可她說:“對,他一直照顧我,隔幾個小時就幫我監(jiān)測體溫,托他的福,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不少?!?
陸南擎眉角輕輕一揚,自嘲般的笑了:“怪不得?!?
這話倒是讓談宴有些不解,但他不會表現(xiàn)出來,他變著法的說:“聽說若若病了,家里又沒人照顧,我?guī)蛡€忙,你不會還要介意吧?”
“是嗎?”陸南擎輕聲:“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談宴淡笑,偏頭對姜若說:“藥要按時吃,飯也按時吃,有空再來看你?!?
姜若看著他,什么都沒說,可那一刻,陸南擎卻覺得她說話了,說了很多,振聾發(fā)聵?。?
他明明是個暴脾氣,愛沖動,現(xiàn)在筆直的站立,等著談宴從這里離開,他上前踏進房門,將門關(guān)上。
嘭的一聲。
他把手里拎著的早餐,藥店買的藥,都扔在地上,沒用力,就那么隨便一扔。
“你什么時候和他又聯(lián)系的?”
“就是因為他,最近才突然對我那個樣子?”
“你要和談宴在一起嗎?”
三個問題,像三座大山壓在姜若身上,她抿了下唇,此刻已經(jīng)完全忘記蘇烈的存在,她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說辭拿出來:“你問這么多問題,我不知道要回答你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