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孟瑾瑤笑道:“母親也很厲害,三妹妹多向母親學(xué)學(xué),學(xué)好了大有裨益?!?
喬云瑛看了自家母親一眼,若有所思,然后鄭重地點點頭。
孟瑾瑤不知道的是,自己今日這句話,喬云瑛聽進心里去,真的向母親學(xué)習(xí),以至于后來娶喬云瑛的男子,本來是看中喬云瑛看起來乖順軟弱好拿捏才同意婚事的,誰知娶回去之后是個潑辣的母老虎,反差極大,還敢抄起藤條追著夫婿打,看起來面團似的姑娘,愣是把夫婿轄制得死死的。
榮福堂。
此時孟老夫人睡著了,由于睡得沉,以至于有人來了也沒醒來,但看她臉色尚可,屋子里除了藥味,也沒有其他不好聞的異味,可看出她是得到家里人精心照顧的。
見狀,孟瑾瑤也知道是她的繼母招氏吩咐下人悉心照顧的,至于她那父親,絕不可能好生照顧祖母,她溫聲道:“祖母的氣色看起來不錯,這些日子辛苦母親了。”
“不辛苦,照顧長輩,是我該做的。阿瑤放心,母親會長命百歲的?!?
招氏看了眼床上的婆母,孝不孝順的另說,她很清楚承章今年要參加秋闈,要是秋闈中舉,還會參加明年的春闈,要是春闈榜上有名,那也到娶妻的年紀,還得張羅婚事,在這期間婆母不能死,要是婆母死了,承章就得守孝,守孝期間不得參加科舉,也不得婚娶。要是婆母沒得到好的照料,沒熬多久就死了,給承章脫了后退,阿瑤肯定饒不了她。
孟瑾瑤轉(zhuǎn)眼看招氏,與招氏的目光對上,聰明人對話,只需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的意思,她心中暗嘆,多好的女子啊,就是嫁給她父親可惜了。她父親也是好命,娶了四任妻子,除了孫氏,其他三個都是好女子。
孟瑾瑤道:“母親,既然祖母還未醒來,我們就不打擾祖母休息了,先出外間說話吧?!?
招氏應(yīng)聲,與她一起出了外間,想起有一事要說,便將女兒支開:“云瑛,你去廚房那邊看看,家宴準備得如何了?!?
喬云瑛應(yīng)聲離去。
孟瑾瑤問:“母親可是有事要同我說?”
招氏輕輕頷首:“阿瑤,承興給阿玉傳過信,希望阿玉派人接他走,只是那封信沒寄出去,幫他寄信的小廝轉(zhuǎn)頭就把信交到你父親手里?!?
孟瑾瑤聽罷,只是微微怔了怔,倒是沒有多意外,三弟如今能依靠的,也就只有遠嫁揚州的二妹妹,他們好歹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只是她太了解這位二妹妹了,就算收到信,也未必會伸出援助之手,畢竟沒了世子之位,名聲盡毀的三弟,對二妹妹來說非但沒有利用價值,且還是個累贅。
片刻后,她問:“那父親當(dāng)時什么反應(yīng)?”
招氏如實道:“你父親對他看管得更嚴了,他院子里的下人,都是你父親的眼線,沒人會忠心于他,沒有你父親的允許,他出不了院子。他掙脫不了牢籠,行為越發(fā)不收斂,他院子里的丫鬟,只要不是長得丑的,都被他收入房中?!?
孟瑾瑤訝然:“他本就有通房,之前那通房與他鬼混就罷了,破罐子破摔,但他都這樣了,那些沒開臉的丫鬟也樂意?”
說起這個,招氏就有些無奈,她是繼母,可不敢被套上苛待繼子的名聲,回道:“他的吃穿用度我沒縮減過,一切如故,有下人對他不敬,也都被我收拾了,許是因為這樣,那些丫鬟以為他還沒被放棄,與承興廝混都是自愿的?!?
孟瑾瑤聽后了然,招氏本來只是盡了主母的責(zé)任,但有心攀高枝的丫鬟想歪了,不過這也怪不得誰,若是沒有歪心思,三弟哪里能得逞?a